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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萧-心接到上层的通知,要上九楼的会议室一趟,而得知这项消息,所有人都不免觉得奇怪。

 该不会那些流言传到上级去了,要她上去“洗脸”,然后请她走路?

 倘若真是这样,那就大快人心了!部门主管甚至微笑要她慢走。呵呵,反正不久就看不到她了。

 这女人脸皮真厚,就算整栋楼的人都瞧不起她也赖着不走,还总是抬高下颚,就算落到这种惨状,背脊也还是直的。

 “我是萧-心,不知道您有何吩咐?”面对唐风集团的代理总裁,萧-心并没有因为他严峻的外表而畏惧。

 她沉稳的表现立刻博得戴仲禹第一眼好感。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她都见过了,尤其是那个倚在墙角猛抽烟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就算不看他,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注视,他的眼神一向就这么灼烫,但为什么他能令她如火焚烧,却看不进她的心里?

 呵呵,真是太值得了!冲着黎一飞脸上爱恨加,一干伙伴忍受着他的烟味,心里暗

 “有件事,集团要拍一系列的形象广告,我们想请-当代言人。”代理总裁专注地开口。

 “什么?!”萧-心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若晨,-再解释得更清楚一点。”戴仲禹把子交给梁若晨。

 “是。”她从椅子上起来,拿起一份书面报告交给萧-心,上头有广告商为模特儿预拍的画面。“这就是我们预计要拍的广告。”

 “我们设计为模特儿做好几种造型,意指唐风集团的银行为各种族群量身订造不同方案,例如粉领族、学生…”薄再补充说明。

 “为什么是我?”萧-心不解,这些照片上的模特儿看起来清秀甜美,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

 “-的五官令人一眼难忘。”

 “但是有人说我长相过于狐媚。”她向来明白别人对于她外表所下的评论,但她的脸是父母给的,没有半丝缺陷,她很足。

 梁若晨微笑。“甜美的女孩到处都是,我欣赏的是拥有自己特色的人,譬如说在求学的时代,学校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长相特别突出的女孩,她们什么都不做就够显眼,流言总是围着她们身上打转。”

 好熟悉,这种事她怎么知道?

 “我以前也是这样。”冰雪聪慧的梁若晨再度展。“但是,男人总离不开爱慕的眼神,女人则心里偷偷希望自己是她。”

 “原来-看准的是这点!”唐未未向来知道自己的姊姊有过人的本事,她实在太崇拜她了。

 “对。”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项说不得的用意,她要让黎一飞和萧-心有不可避免的接触。

 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有时候如果再有旁人推一把,事情或许会进行得更顺利--

 曾经在伙伴的身上得到过援手,现在,梁若晨准备伸出她友谊的双手。

 “-没听到那些流言?-不是当场看到那一幕?-还敢用我?”萧-心不得不说清楚,代言人通常要形象健康,她的绯闻不输给那些演员明星,集团最好严思慎行。

 “什么事啊?”有哪一幕采的镜头是她这个未来的女总裁没看到的?唐未未好奇死了。“-说的流言是指那个狐狸的封号吗?”

 喝!这小表,说话干么这么直接?!黎一飞恨恨地瞪了唐未未一眼。

 啧,好恐怖,意识到斜前方有人怨毒地瞪着她,唐未末猛然撇过头才发现,黎一飞那双电眼不知何时成了日本最吓人的怨灵。

 “是。”萧-心不避讳自己的臭名声。

 很稀奇。戴仲禹受到唐育汉的熏陶,已经学会阅人的技巧,这样诚实的人现在不多了,光这点,她又赢得他的肯定。

 黎一飞不是看下出老大的想法,虽然老大长期摆出一张扑克脸,但爱上唐未末之后,他变得较像个人,而且长年的默契,让他多少能判断出他的喜恶。

 “呵,小表,还不好好看紧-的男人,小心被狐狸抢走了!”他忍不住又酸又毒地嘲讽了声,面向无知的唐未末警告。

 “-不为自己争辩吗?”梁若晨好心地建议。

 “没什么好说的,我行得直、坐得正,了解我的人自然会相信我,匣之,不了解我的人,就算我费尽舌也无济于事。”

 “好。”听完她说的话,沉寂有一会的戴仲禹突然出声。“就是-,-就是唐风集团的代言人。”

 唐风集团之所以在金融界屹立不摇,靠的就是创办人唐育汉卓越的用心,可现在唐育汉死了,由他指定的四个人王掌唐风集团,看来,倒闭的日子即将不远。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们识人不清,竟大胆用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当集团代言人,这要是被八卦杂志发现并加以渲染,唐风集团的形象必定大损。

 许多人等着看笑话,萧-心被外借到公关部,好一阵子不用看到她那张狐媚的脸,办公室的女人是很高兴啦!可想到她麻雀变凤凰的际遇,免不了再嫉妒地道她长短。

 “唷,她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该不会陪某个『大官』上吧?!”那个“大官”指的是谁呢?戴仲禹?宋知然?还是黎一飞?

 总之“-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每个人对戴巧苓都耳提面命的提醒一番。

 再怎么说,萧-心要和公关部的人配合,那公关部的负责人就是黎一飞,而黎一飞又是戴巧苓的男朋友…试问,萧-心有个封号叫什么?

 狐狸哪!狐狸专抢别人的男人,那好友的男朋友岂不是首当其冲?

 “-心不是那种人。”戴巧苓为好友辩驳。

 “-唷,就是太相信她了。”旁人摇头。

 “她不喜欢黎一飞。”被问急了,戴巧苓又搬出萧-心曾经说过的话。

 “傻瓜,不喜欢也能做那件事啊!”

 是厚!她以前也是这样,只为了足生理的望,拉着-心去赴每场饭局,之后,再利用那些男人弃之可惜的心理,一逞她的“兽

 但是,-心不是那种人,她被她学长伤得太深,以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不相信萧-心会为黎一飞破例。

 然而,真正的答案只有萧-心知道,但她此时不在自己的位子上,从昨天起,她就到公关部报到,现在,她在摄影棚里--

 “在求学时代,学校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长相特别突出的女孩,她们什么都不做就够显眼,流言总是围着她们身上打转…男人离下开爱慕的眼神,女人则心里偷偷希望自己是她。”

 该死!

 脑子响着梁若晨说过的话,再看眼聚光灯下的女人,黎一飞不得不承认伙伴的眼光是对的。

 在造型师专业的建议与沟通之下,萧-心答应吹直那一头鬈发,再换上高中女学生的制服,彩妆部份,她只上了淡淡的粉底,部抹着水漾的,看起来就像是校园里让人暗慕景仰的女孩。

 “-随便摆个姿势。”摄影师在前方施令。

 萧-心随意地左摆右扭,然后叹了一声“抱歉,我不是专业的模特儿,对镜头不太习惯。”

 说谎。明明是她一直意识到角落里那个男人的注视,他让她心里不安又蠢动,不懂自己为何要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是想得到他的谅解吗?还是忍不住想接近他?

 然而,黎一飞不见得比她好过,摄影棚规定不能抽烟,他有肚子的闷气无从发,只能更加狠狠地瞪着聚光灯下的女人。

 他不是不知道除了看她,他还有更多的事好做,大下了他叫别人来顶替他的工作,就算伙伴们这次弃他不顾,他还有一票的-喽可以指挥,有上百个人很乐意接下这项工作呢!

 “试想一些令-轻松愉快的事,-的男朋友呢?”拍过不少佳作的摄影师,最懂得如何让人放松,他导着她。

 “我没有男朋友。”苦笑,说出来打死没人相信。

 “骗人。”果真,摄影师说。

 旁边灯光师也忍不住出声“-长得这么漂亮,说没有男朋友我才不相信咧!”

 当然,她没有男朋友,男人一堆。

 角落的黎一飞苦苦思道,而且,他还是她其中之一的战利品!

 “真的没有嘛!”只是为自己小小的争辩,听在别人耳里却像撒娇一样,尤其是男人,熏心的男人。

 “那我可以追-喽!”摄影师说话有八成是逗人的,虽然她长相人,可他已有知心女友。

 “他死会了,-可别上他的当,还是我吧!-当我女朋友。”

 打灯光的猛男真该去建筑工地扛砖块!他这样一边钓马子,手不会晃吗?黎一飞狠狠在心里骂道,直觉想要烟解解怒火--妈的,不能抽烟!

 “-别听他胡说,就算我死会也可以活标,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有六年了,我每天看她看得都烦了,早就想换换口味。”看到萧-心角抿笑又拉直,不同的风情让摄影师猛快地扼杀一连串的底片。

 “六年?不容易,你一定很爱她。”她羡慕能有人爱这么久,她父母也很相爱,不过老一辈的人只是以平实的生活表现爱情,但那就够了。

 “但是我现在看到-就一见钟情啦!”为了好的照片,摄影师颇为牺牲的像牛郎一样说话。

 但主要他也是看出萧-心的个性,以他专业的素养,着实可以去写本面相学--她是那种外表冶,内心纯情的女人。

 “呵,你说的话一点真实都没有。”萧-心不难听出他逗她的成份居多,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够了!“这样拍要拍到什么时候?”黎一飞无法抽烟发,又听他们一直打情骂俏,终于忍不住火大斥了声。

 喔哦,出钱的老大说话了。

 “现在已经三点半,银行都关门了,你们再一直打情骂俏,是不是要等到电影院打烊都还没拍好?!”

 老天爷,这种有技巧的拍法他称为打情骂俏?他到底懂不懂拍照是怎么一回事?

 摄影师也是有个性的,他当下脸一沉,不悦地起身想走。

 萧-心寒漠着脸。他八成又当她在勾引男人,所以,她何必心存火柴般的希望,那样一闪即灭的火光,根本不会带来多少光亮。

 陪伴在旁的广告商一看苗头不对,立刻上前做各方游说,

 “哎呀,黎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摄影师是为了导模特儿放松,才说些逗人的话,他其实没有恶意的。”出钱的是老大,先安抚再说。

 “-,陈哥,今天我们的企业主一早就便秘,你没看到他一脸大便脸。”摄影师也不可得罪,再凑近他小小的咬耳朵。

 “哼,早说嘛,便秘不会去吃通乐喔!”被哄了两句,摄影师大爷心情有点好转。

 “陈哥,通乐是通马桶的,不是通大肠。”会说笑话,有救。做广告这一行真难,还得到处陪笑脸。

 “哈哈!好吧,再来!”摄影师大笑几声,心里有更坏的点子。

 “别生气了,黎先生,”哄了摄影师,广告商回头再找黎一飞。“你别看摄影师这样,他拍的照片是一的,就是因为他很会抓住模特儿瞬间的表情,而为了这一点,他有时说话会没分寸,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恶意。”

 没有恶意?但很有歹意!黎一飞恨恨地想。

 好吧,他得承认,他实在不该管这么多,为了工作,他得假装听不懂那些调戏的话;而为了他自己,他最好耳聋。

 “还是你要出去晃晃?拍好了我再Call你?”广告商自认这是最完美的建议。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叫他走,好让那个登徒子有机可乘?不行。

 广告商一脸为难,要是他再开口说什么话--

 “你放心,我不会再出声了。”抛下应许的承诺,黎一飞眼神更加郁闷,他知道自己电眼王子的称谓该改了。

 而也为了这句承诺,他忍受更多摄影师挑逗她的话,在无法发作之下,那怨恨愈累积愈多,终至在送萧-心的时候爆发了。

 “你不必送我的。”还留着一头直发的萧-心,看起来更加人。

 他想她就是再老一点、丑一点,看起来也依旧光彩耀眼。“是啊!我不必送-,-今天要挑哪一个人上宾馆过夜?”

 忍不住,他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善妒的男人,可话就这样口而出。

 萧-心没听出里头暗藏的玄机,她只知他恨她,因为她让他自认像个傻瓜,他是电眼王子,向来只有他玩女人,不准女人玩他。

 “我不知道,你帮我想哪一个好呢?是摄影师陈哥?还是灯光师小斑?或者是那个广告代理商小刘?”她微蹙柳眉,嘟着水漾的,难以抉择的神态会疯每一个男人。

 “-连那个广告商也肖想?-难道一点选择都没有?”他恼火,怨怒,恨她不知廉,更恨自己也逃脱不了她的惑。

 她故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有啊!人家就是拿不定主意嘛!这么多个男人让我挑,我还真不知道该选谁。”

 她是有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他说她没有选择,是指她什么人都好,但她偏造自己的意思解释。

 “---”纵使在盛怒的情况下,也甩不开对她的渴望,她近乎平素的脸,更衬出那股天生难舍的媚态,她是天生下来折磨所有的男人,包括他。

 “怎么样,你该不会也要把自己列入今晚的选单吧?”

 最后这一句令黎一飞再也忍耐不住,他狂吼一声将她挑逗的嘴纳入自己的中。幸好更衣间只有他和她。

 狂怒引发更深、更广的望,它其实一直埋在他的心底,只是被他强住,如今,它像一只冲出牢笼的猛兽,紧咬着萧-心不放。

 萧-心承受着他的怒气和热情,在经过刘光洪的事件之后,她儿不敢妄想再有机会被他吻。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着他的一切。

 战,在一番濡沫攻防之下,想要她的渴念更甚嚣而上,但是黎一飞忘不了古美雪甩她的耳光,还有刘光洪在她身后道歉的那一幕。

 抬眼,与舌渐渐地离,他瞪着她,既不愿松手又不想沉沦。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掺杂着悲和喜,但是她不愿意放弃那一点点的机会,只要再一次、再一次他能够爱她…

 “你决定好唾弃我,还是要我呢?”她瞟着美丽的大眼,只有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放电是无罪的。

 “天啊!”

 当她有意勾引人,就算是一个死人也会从坟墓跳出来。

 所有的理智都抛开,他不放手、他绝对不放手。

 “戴巧苓。”一声轻唤,从一楼的茶水间飘了出来。

 时间是六点十分,天色还亮着,可戴巧苓却差点被突然的喊声吓死,因为它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地“鬼”意。

 “刘光洪,你干么装鬼啊?!”看清楚拦截她的人,戴巧苓没好气的斥了声。

 说他装鬼?冤枉好不好,他只是为了保护她,怕别人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毕竟距甩耳光事件才没几天,他不想害她卷入这场风波,

 可他又着实眷恋着她,所以才忍不住在楼梯口堵她。

 “做什么啦?”看他不说话,戴巧苓不免生气。没事情叫她要干么?又不是要跟她上--

 天!她倒口气,才决定改“”归正,要当黎一飞的好女人,怎么又胡思想起来了。

 “-不会想我好不好吗?”刘光洪心里有够闷,他处处想她、处处为她,这女人,难不成只是利用他的体。

 “神经!我想你做什么?”打死也不能说她想过他,那是因为黎一飞绅士好久,连吻她都不曾,她忍不住幻想,若再叫刘光洪来解解渴该有多好。

 听到她没血没泪的话,刘光洪忍不住发怒。“-是为了那个黎一飞,打死都不理我了吗?那个家伙,他哪里好?他那一对眼睛根本就是大近视眼,只要是女人他都要电,不管老的、丑的、肥的…”

 “喂,不准你在我面前说黎一飞的坏话。”他这样很像胡乱吃醋的男人,让她心里小鹿撞的,为了再刺他,她故意截断他的咒骂,用意是火上加油。

 “----就这么喜欢他吗?”

 看来她油添得够多,他的反应像焚化炉被点燃,轰一声熊熊烧起!

 不甘心,他拽着她,拖她到茶水间。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着眼睛,戴巧苓享受着男人的嫉妒之火。呵,她心里好乐。

 什么话都不必说了,他吻住她,像要惩罚她的花心,对她的又咬,害她大起。

 “走吧!”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拖着她,又步下地下室。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看着四周陆续下班的同事,装出几分畏怕的神情,心里则觉得刺极了。

 经此,流言又再度传了开来,说是刘光洪被萧-心甩了,拿她的好朋友出气。

 刘光洪将车子驶到他们“定情”的饭店,戴巧苓这才犹豫。

 拉扯之间,她没注意到斜后方也有一对男女,也在半拉扯着。男的长相斯文,看不出有“禽兽”的倾向,他拉着一个时尚味十足的女

 刘光洪拿好钥匙。“我们的房间还空着。”

 “真的吗?”好--不不不,不对。“不行,我不能跟你上去。”

 “-是为黎一飞守节吗?别笑死人了,-骨子里多放黎一飞知道吗?他像我一样知道-的感带在哪里?他吻过-?爱过-了吗?”

 他低沉闷厚的嗓音,一字字撞进了她的心。

 没有哇,甚至她还想黎一飞可能有问题,那些他一夜好几次的传言可能有假,因为他连碰到她的手都要向她道歉。

 “-说啊!只要-说-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我做,我就放弃。”他已懂得如何哄骗她,最快的就是手口并用。

 嘴巴说着,手还要加上动作,轻触、轻捻她的感部位。

 腿一软,戴巧苓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在半推半就之下,跟着他进了电梯。“说好,就这么一次喔!这是最后一次喔!”

 没问题,下次他也会说最后一次,再下下次他还会再说最后一次,就这样,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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