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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滑到下面
 第132章 滑到下面

  只要今夜敲开石头的门,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也许张三婶说得没错,她跟了石头,石头有人照顾,瘸子三也有人照应。方桂枝的手被月亮照着,慢慢往门板上敲去。

  笃笃两声闷响,把方桂枝的心狠狠揪起来,她差点晕过去,赶紧扶住门框。门吱呀动了一下,方桂枝的心几乎跳出来,她以为石头来开门了。过了好一阵子才知道石头没有把门关死。

  进去还是不进去?方桂枝犹豫着。

  瘸子三发出香甜的打鼾声,在院子里也听得到。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人,竟然一点怜惜的心情都没有。

  方桂枝一咬牙闪进石头屋里。屋里黑的,方桂枝摸到石头的房门口,石头已经睡着了,鼻息平稳而舒适。方桂枝不敢走进去,怕吓着她。她想起上次进入石头房间揭开被子看到的那一幕,浑身都起来。作为一个有血有的女人,她也渴望男女爱,可石头是她的亲侄子,两个人怎么能睡在一张上?

  石头翻了个身,轻轻叫了声桂枝。方桂枝应了一声,轻轻走了过去。借着窗格子里透进的月光,她看到石头侧躺着,身体略微弯曲,一条被单裹在前,下面倒是空空的,矗愣着一个黑黝黝的大家伙。方桂枝坐在沿上,等待石头来抱她,可是石头没有动,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腿上。方桂枝知道石头刚才说梦话叫了自己,不由心生爱意,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石头睡梦中用手来摸,方桂枝赶紧躲回来。

  “桂枝…你好白啊…”石头迷糊糊地说着。

  方桂枝的心再次提起来,她知道自己赖在这个家里不走为的是什么。她的手朝石头伸去,快要落到脸上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定格住了。方桂枝的手变得千斤重,几寸的距离,足够让她用生命去努力。

  石头翻了个身朝里转过去,方桂枝的手缩了回来,一摸额头,全是汗。

  窗外夜虫声声,雾气在聚集,窗格子里丝丝缕缕漏了进来。

  方桂枝怕石头受凉,轻轻地把单往下拉。石头抱得紧,她拉不动,只好多使了些力气。石头突然一松手,方桂枝的手滑到下面,抓住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她吓得哟哟两声,身体发软,一下自己靠在上。

  要是石头被惊醒,看到自己半夜三更来摸他,他肯定有想法。方桂枝从沿挪下来,手掌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这股热意从手心一直传到小腹下,有东西了出来。方桂枝伸手一摸,跟上次帮石头出来的一样,也是黏糊糊的。

  男人会那个东西,女人也有啊!

  方桂枝为自己的发现感到羞。她从石头的房间里出来,走到楼下大嫂的房间里。石头姆妈过世后,她的房间一直留着,里面的东西全没动过,石头隔一两天会清洁一遍,很清。只是显得阴冷,方桂枝一阵抖索。

  单是石头姆妈用过的,方桂枝已经洗过两次,可现在盖在身上,不是觉得脏,而是有种可怕的感觉。方桂枝几乎陪着石头姆妈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时间,她的死,方桂枝历历在目。睡在石头姆妈睡过的上,方桂枝仿佛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瘦得不成样子,眼睛深深凹陷进去,像一架骷髅。

  方桂枝一动不敢动,怕碰着石头姆妈,怕碰散她骷髅一样的骨架。在这张上她无法入睡,方桂枝坐了起来,生活迫着她早点休息,不休息好,明天的农事做不了。她想回瘸子三房里去,又怕挨骂。她又躺了回去,还是不敢睡,眼前都是石头姆妈的影子。

  “大嫂,你把这个家交给了我,我该怎么办?”方桂枝叹了一口气。她不怕鬼,也不怕石头姆妈的魂。大嫂在世,方桂枝像照顾亲姐姐一样照顾她,死了,也应该会保佑自己。

  在石头姆妈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方桂枝没有睡着,不是出于害怕,而是感到凄凉。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不会怕鬼的。

  方桂枝又回到石头房间里,石头侧身朝里睡着,空出大半张。方桂枝在外边躺了下来,扯了半条被单盖在身上,竟然很快睡着了,好像她跟石头以前就这样睡过,没有一丝生分和不自然。

  第二天,石头醒得比方桂枝早,看到她躺在自己上着实吃了一惊。昨天夜里发生过什么事,他想不起来。

  “婶,婶。叔叫你来的吗?”石头小声地叫着,他的房间跟瘸子三的房间只隔一排板壁,两边的动静互相可以听到,要是发生过什么事,他肯定听到了。

  方桂枝睁开眼睛,先在石头脸上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下面。石头才想起大衩还没穿回来,赶紧背过身去穿。方桂枝坐起来,石头的后背正对着她,她好想抱着靠一会儿。

  石头的后背油光发亮,宽厚而强壮,显示出男人强大的力量,从身往下是磨盘一样的呻。方桂枝想石头这个身子在自己上面会是怎么一副风景,怪不得洗衣的女人们都说嫁人要嫁大,人大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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