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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心旌荡漾
 甘州依山傍水正好地处西域与大唐内地的分界线上,对大唐有十分重要的政治意义,在甘州的东部是丘陵地区,北部是一望无际的阿拉善大沙漠,惟有东南是一片狭窄的绿洲平原。

 在东南平原上有大唐为与西方各国便利交流,方便管辖西域而耗百年之力修建的重要驿道,开元二十七年,又打通了张掖河与黄河上游的一条重要分支天游河。因此水陆路交通特别发达,使原来的一个小驿站短短几十年中,发展成为丝毫不亚于凉州和肃州这样的大城镇,是东西商旅往来的必经要道。

 原本重要繁盛的农商业城镇,此时战鼓雷动,正在遭受着战火的洗礼,祁红冷冷地扫视着下方在水军战船的配合下,耀武扬威叫骂的河西节度大军,不值一词,平虏大军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却没有丝毫惊慌异动。

 神城保卫战中,全仗平虏大军的及时出现奋力拼杀,柔然才能坚持到天风楚恒援军的出现,若非平虏大军,城破后的柔然只怕成为了一片废墟。也因此平虏大军折损惨重,两万人马在经过大战突厥与神城之战后,剩下不到八千,虽然事后重新补充了三万兵员,但是这三万人的素质远远及不上原来祁红挑细选的柔然壮,三个月的训练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一点短。

 从至德三年五月七开始到今天十,连来窦延唐已经组了几次佯攻,结果损兵折将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偃旗息鼓了两,今天又开始了新的骂城。祁红又看了几眼见窦延唐今并无硬攻的打算,便转身向回走去。

 叶护素名手握着紫电神,面色平静如水地跟在祁红的身后,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脸上稚气未的少年,当曾独率三千人马几乎冲垮高礼手下头号猛将雄飞的四万大军,打出了柔然将士的士气精神士气。

 最后如非高礼名震天下的影骑突然出击,当一战,胜败尚是异数,因此最后虽败犹荣,只一战便奠定了他成为名将的良好指挥素质。因为他的心与祁红颇为相像,最后被赵飞龙安排到祁红手下,希望在祁红的指导下,有朝一能够成长为像祁红般的盖世名将。

 祁红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出缅怀向往神色,用手轻轻摩挲着这把名的叶护素名,难得一笑的道:“小名的法越来越神妙了,假以时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怎么,是不是很想和窦延唐麾下大将,用高手北历正海一战?”

 叶护素名俊脸一红,赧然道:“将军又笑末将了,末将身手离将军还差的远呢?”

 接着面思念望了一下西方柔然神喻之城的方向,低头深情地握着手中的紫电神,轻声道:“若非族长赐予叶护素名这把镇族神,又请闪风护族使指教我武技,在族圣地中为素名搜集到妙高深的谱秘籍,叶护素名怕还是站在营门旁守护的小兵,将军您知道我有多么感激族长么?”

 说着叶护素名抬头望着祁红,握紧紫电神,坚定地道:“素名能有今完全是族长造就的,因此就是让我为族长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决不皱眉。”

 祁红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道:“是啊!何止是你,我在梦岭战败后以为人生便到次结束了,中的抱负,在寒窗下无数夜苦读都将烟消云散,哪能想到后还能统领大军?吴起由于不适合修炼武技,当参加闪电铁骑竞选,因为被筛下来,和恋人被迫分手,可惜他读兵书却无用武之地,结果他曾暴饮了三大坛烈酒,事后抱着我痛哭的天昏地暗,此后日子过的很消沉。”

 “可他因为高超的猎术遇到族长后,现在却坐上了闪电铁骑副军团长,龙骑右将军的位置。拓拔新军那小子因为生好动,思维跳跃,总喜欢标新立异,你总不知道他下一刻想要干些什么,却被认为浮躁不稳重而得不到重用。”

 “但是有族长后,一切都变了,这小子现在成为了名动天下的大商人,私下更创建了天下最神秘的组织之一的天鹰阁。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多了,族长是一个识人善任的名主,就是刘邦复生怕也要错族长很远,好好干吧!因为我柔然咱们炎黄子孙将来会走的很远。”

 叶护素名用力地点点头,心中对赵飞龙的崇拜又更深一层,抛开心思,向祁红请教道:“窦延唐虽然号称三万精锐兵马,但是只不过是去年为了对付拓拔新军大人而强行征募的农夫,河西、陇右两地的精锐及年轻壮早已被征调前往中原,因此窦延唐这批人马的战力远远不如我。”

 “我军现在处在上游,占据了有利位置,现在河道水势正强,只要蓄洪闸关闸蓄洪两,便可以一举冲垮大唐赤水水军,即使窦延唐发现不对,停船靠岸,我铁骑配合大军掩杀而出,这些水师也无用武之力。将军却一直按兵不动,是否为了消耗朔方叛军仆固怀恩的实力?并且尽量牵制一些回鹘的援军?”

 祁红赞许地扫了叶护素名一眼,耐心解释道:“小名你能想到这里,确实不简单!不错!窦延唐从冬季就一直谋划着夺回甘州,曾多次在关陇豪强的配合下奇袭甘州都被我们击退,入能战后,竟然舍弃叛军仆固怀恩不理,亲率三万大军立刻赶来攻打甘州,可见他夺甘州心之切。”

 “但是这几来他发动的都是试探的攻击,根本无决战的念头,我敢打赌,你现在就是率大军出城与他决战他也会佯败离去,大军出征,久不战士气必衰,现在他这副强硬的样子,只不过是装腔作势保持士气而已。”

 缓了口气,祁红冷俊的脸上老神在在的样子,接着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无非是要等待援军,一举拿下甘州。窦延唐虽然很厉害,但是手中却无精锐兵马,今又被降了官职为兵马指挥使,节度使大权也被张皇后的表兄凉州刺使张征所夺,有张征这个饭桶的牵制,他在河西根本无法展开手脚。”

 “遍观整个西域,突厥人被匈奴后裔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吐蕃西北最终要的城镇关隘哀牢关,被天风军风扬将军占领这么长时间仍无反应,可见去年的大败使吐蕃在西北的部署还没有缓过气。整个西域现在几乎就是我们柔然的天下,连小名你都想到了用水,吴起那小子只要能够狠一点心,焉耆镇不攻自破,破了现在整个西域兵力集结的焉耆镇,整个西域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东南诸镇能够征集到足够兵力对付仆固怀恩便已不错,哪有多余兵力支援窦延唐?现在有能力支持窦延唐的,便是我们北部势力比突厥还要强悍的回鹘,打败窦延唐的虾兵蟹将微不足道,我们要让敢与我柔然争锋的回鹘狠狠地后悔一次。打击仆固怀恩这些无能的臣,削弱他们的势力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我们早晚要重整大唐这个目疮痍的烂摊子。” 此时的赵飞龙正在绵绵的昆仑山深山老林里,悠闲悠哉地驰行与密林之间,末夏初的昆仑树木茂盛,到处一片鸟语花香,空气里面透着沁人心肺的芬芳。

 十八铁卫被他扔在了山下的镇子里,赵飞龙现在心中一片宁静,懒人法则中重要的一条是能不做的事情就不去做,即使要做的事情最好也是让别人来为你做。

 现在西域有张巡、吴起、祁红加上天风楚恒,还不是手到擒来,占领哀牢关,在哀牢关有风扬镇守,不但可以阻止吐蕃在柔然背后刀子,随时都可以发起对吐蕃的战争。就是所有战况都十分不利,影骑一天不出,天下各个势力都不敢再肆意侵占柔然,在这么多人的精心打理下,在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联军没有来到之前,柔然的整个局势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赵飞龙身法奇快地在密林中穿行,听取着灵龙为他分析历史上有关大唐一些重要人物的记载,只一会便让赵飞龙感觉头大了,又是字又是名的,让赵飞龙头脑都快搅成了浆糊,若真要说赵飞龙怕什么,那便是记别人的名字。正不耐烦间赵飞龙被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惊动了,听其声音,战斗一定非常烈。

 好奇心大起,赵飞龙身子在半空中急转,犹如一只大鸟般向打斗处掠去,像山猫一样无声无息伏在一棵树叶浓密的树上,藏好身体,小心拔开挡在前面的浓密的枝叶,收敛气息放眼望去,赵飞龙心神巨颤,差一点栽了下去。

 赵飞龙几疑自己看见了观音大师,只见一绝美苗条的美女与一老者率领的一群男人对奕着,淡淡出尘与自然和谐的气质使人感觉,美女乃是落入凡间的仙女。

 她的俏目倾斜仰望着霞光万变的天空,并未注视那群拔剑拔弩张的男人,也许根本就不屑与把她的敌人放在心上,也许她本就是那么淡然娴雅。她一身素白的罗衣长褂,在山风的吹拂下,飘飘舞动。

 在她背后是撒着万道霞光的夕阳,她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却让人生出她仙体即将飞升而去的奇异感觉,最让赵飞龙震动的乃是拿在她雪白柔小手中的圣剑龙魄。

 从赵飞龙的出现,龙魄就发出淡淡的啸,紫光在剑身淌若隐若现,在美女手中不住颤动,因为龙魄越来越有不得控的感觉,这种异象近来时有发生,现在只不过更加强烈一些而已!并未引起美女的足够重视,何况赵飞龙为了磨练自己的武技,听从慧明道长的劝告,并未把鬼魂刀带在身上,否则只凭鬼魂刀气息,美女便能认出赵飞龙是谁。

 她那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神光突然微微一敛,赵飞龙知道自己的踪迹已被她发现,内心不由心中暗赞她好高的身手,与此同时对面同时有一老二少三个人,淡淡地向赵飞龙隐身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绝美女姿态优雅,步履轻盈地移了两步,众人仿佛均未察觉,因为那动作太自然和谐了,那两步让人感觉她本就该如此。

 赵飞龙终看到了她的斜正面,只见她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鬃,越发衬托得眸珠乌黑亮闪,这般名副其实的凤眼充盈着古典美态,不堪一握的小蛮,修长的双腿,若如天庭瑶池芙蓉破水而出立超然,全身似乎散发着清新淡然的感觉,在微风中似乎还有一种夏季淡淡荷花的芬芳,夏雨荷果然名不虚传,使赵飞龙顿失自我。

 彩梦与紫玉又或彩云、秦冰月在美貌上或许可与她一较长短,却都缺少了她自然甜美的慧质。她看起来对每一个人都非常友善,但却能使人产生自惭形秽的感觉。

 即使面对寒气人感情织复杂的秦冰月,赵飞龙也未产生这种感觉。她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并不刻意把任何事物记在心中,又像对万物充了怜悯之情,不忍看到任何事物受到伤害。看着她赵飞龙产生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做为21世纪的社会上人物,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纪后,他真的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活了,美丽的人们经过二千多年的变异进化,怎么都把高贵之处丢失了呢?

 赵飞龙不知为什么,思想如奔驰的野马忘记了一切,以前很多从未想过的事,瞬间涌上心头。赵飞龙不明白上天为什么安排他见到这个美女,她现在不会属于任何人,她的心完全涌入了自然之中,她仿佛是只属于自然。

 心中的占有望被无限放大,却总感觉压抑着根本无法释放,赵飞龙心中沮丧到了极点,不知不觉间轻轻转过了身体,他只觉得要赶快离开这儿,离开这个美女越远越好。这是让人无法解释的异念,那并非只限于对美好的东西可望而不可及的失落,更有一种玄之又玄无法解释的原因。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了?藏头尾算那路英雄?”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赵飞龙耳边响起。赵飞龙茫然抬起头,看着挡着他去路的人,触及对方犀利的眼睛中的寒芒,赵飞龙心神顿时清醒。来人正是那绝佳人,对手身后的几人,想是那人的手下。

 赵飞龙心神一清醒不由暗骂自己,自己是来偷看人家手的,怎就稀里糊涂地跑了下来呢?何况龙魄剑竟然出现在这个美女手中,难道这个绝美女竟然是飘渺阁的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讨要回来。赵飞龙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想起那种感觉又有点迷茫。

 那五人见赵飞龙并不答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美女,目不转睛地看,不由闷哼一声道:“在问你话呢?阁下也有点太狂了吧!”

 赵飞龙既然打定主义,放下心中想法,赵飞龙伸手洒地哂然笑道:“你们怕是误会了,在下只是无意中经过这里,并在这树上休息一下,醒来见你们阵仗,差点没使我摔下来。你们还请继续,我无意与你们之间的恩仇,你们怎会来怪罪我呢?”

 赵飞龙见这一批人显然不是中原之人,汉语说得更是生硬之极,便存心生出逗他们之心,故说了一大堆,反而怪起他们来了,不知为何赵飞龙此刻为人处世,一下子便的积极起来。

 那五人闻言,果然半天才明白赵飞龙的意思,虽然他们并不明白赵飞龙何时来到那棵树上的,但他们霸道惯了,脸色不由一变,其中一人仍着生硬的汉语怒道:“不管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到你不该见的东西,就是该你倒霉!”

 那绝美女似乎对赵飞龙的话十分鄙夷,神色似有几分不耐:“你们放他走吧!吐蕃的第一大教袄火教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呢?”莺莺动听的柔语十分的动听,让人不住心旌漾。

 和她对奕的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一阵,爽快地道:“雨荷小姐教训的是!”向几个手下大声道:“听雨荷小姐的吩咐,便放了那无胆之辈走吧!”那五人狠狠盯了赵飞龙两眼,冷哼几声闪到了一边。

 赵飞龙始终背对着那绝美女与老者,闻言,虽不知他们为何生出这种想法,自己虽不在乎他们骂自己是无胆之辈,但被人误解小看终非愉快的事。

 赵飞龙转回身体,望了一眼场中众人,众人此时连眼角也不屑扫他一眼,赵飞龙不以为然斜靠着树,所坐角度看似未对着那些人,实把所有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赵飞龙清啸一声,就坐在那里假寐起来,这一切让场中每一个人都对他怪异的行为摸不着头脑,老者眉头一皱,这个人行为怪异而且感觉不到深浅,武功似有似无,如属下所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杀了,只是自己已经放出大言惟有先不理他。

 夏雨荷心中更是着急,她故意表现得极其冷淡,只为了救此人一命,没想到此人心如此高傲,竟不知好歹地坐了下来。这次对手是吐番第一大教袄火教,其教主傲蒙巴托成名尚在之前,乃是五十年前天下有名的高手,身手比自己之高不低,再加上袄火教有备而来,今天自己尚要一番苦战。看赵飞龙样子似是功夫并不太高明,自己怎保护的了他?尽管这么想,那绝美女理了一下额前刘海儿,向左轻走了两步,袅袅婷婷吸引了所有男人的心神,使袄火教诸人并未意识到她这两步,已经帮那男人挡住了所有最佳被进攻的路线。

 夏雨荷此次携圣剑龙魄踏入江湖,便引起了整个江湖的震动,首先这么漂亮的一个绝世美女,绝对无法逃过有心人的打探,其次天下间窥嵌天子圣剑的势力多如牛,天子圣剑自出世,其绘画便挂到了各大世家门阀的大厅内。

 虽然跟在后面有无数的人却没有几个有胆出手,因为伴随着夏雨荷重出江湖的还有在隐匿了百多十年的飘渺阁骑士团。飘渺圣地骑士团直接放出话,若有任何人敢打扰本圣地飘渺阁阁主,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此人挫骨扬灰。

 整个江湖一片哗然,天下三大圣地之一的飘渺阁阁主携天子圣剑出现江湖,一夜之间传遍了大江南北,不说圣地骑士的警告及夏雨荷本身的势力,也不说夏雨荷的身份,便是她那绝美的气质便打消了许多人出手的念头,以赵飞龙接近地级高手的实力,首见之下尚着了像。

 夏雨荷的动作却全落到了赵飞龙眼里,假寐的赵飞龙心儿直跳,他由刚才这几人见的对话,已知这绝美女是飘渺阁二百年来唯一踏足江湖的弟子,现任飘渺阁阁主夏雨荷。

 飘渺圣地在江湖中有着超然的地位,再加上夏雨荷貌胜天仙,所以这一件事早已传遍了江湖中的每一个角落,地位仅是飘渺阁武士的圣地骑士武功已经那样高绝,这位集飘渺圣地灵秀宠爱与一身,凭自己实力通过飘渺阁对阁主的考验关行走江湖的真正传人呢?面对她,自己根本提不起怒火,又怎么向她讨要龙魄,赵飞龙不仅觉得有点居丧。

 然再扫向水芙蓉清丽的俏脸,赵飞龙早一扫失落的心情,更为水芙蓉冷傲的气节起了傲骨,故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所以水芙蓉一连串的动作早被他识破,心中在赞叹这美女伟大的怀的同时,不由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惭愧,对她也更佩服,心中也更坚定了留下帮她的念头,现在先和她连手对付外族也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吐蕃吧!

 自己可不希望吐蕃再出现一批像暗火天将那样实力强大得人,刺杀自己的袄火教右护法花纳呐名尚在自己手里,与袄火教的大仇已经不可轻解,至于龙魄少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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