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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夏添是如何摆平的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月光大酒店的时候,小孽和张璐璐惊呆了。

 他们本来就等得不耐烦了,还不住的担心高兴跟安西会不会吵起来,或者两人干脆话不投机分道扬镳各自闪人了。可是他俩又怕人家正在努力的沟通,不敢打电话过去。于是乎,高兴和安西在外头谈笑风生,而他俩在饭店里倒像是审犯人似的。张璐璐不断指责小孽友不慎,小孽辩驳了几句,当然还是要帮高兴说好话,并且说如果没有高兴,他俩也不会认识之类的。

 随后战争就升级了,张璐璐开始指责小孽跟高兴是一丘之貉,两人狼狈为,要不是这时候高兴和安西并肩走了进来,这俩人闹不好能血溅当场也说不定,张璐璐绝对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

 “你俩…”张璐璐傻眼的问,小孽赶紧拉了她一把:“没事没事,点菜点菜…”

 小孽猛地一拍桌子:“老板,拿菜单来!”

 老板站在外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扯什么蛋咧,就是个大排档,你以为真是大酒店啊?天天都来,哪道菜你没吃过啊?菜什么单啊?”

 几人一起笑了起来,小孽大窘,讷讷的坐下。

 这顿饭的氛围有点儿诡异,高兴和安西继续谈笑风生,嗓门还特别大,而且不光是高兴,安西的嗓门也不小,搞得张璐璐和小孽面面相觑,心说这俩人就算不反目成仇也用不着搞得还好像很恩爱似的吧?难道说高兴回心转意决定抛弃夏添跟安西在一块儿了?可是就算是那样,这小子还是一头大尾巴狼啊!

 在小孽和张璐璐游移不定的眼神子之下,经历了半个多小时,这顿饭总算是圆完成了。等到高兴示意小孽赶紧结账的时候,小孽和张璐璐才发现他们俩基本上没怎么吃,光顾着看这俩人诡异的状态了。

 这晚高兴的情绪大好。在围棋社大杀四方,虽然还是车轮战,但是基本上没给那些家伙任何机会,棋路刁钻诡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也给了那帮人不少的提示,原来围棋除了大气磅礴中规中距之外,也可以下得如同小表叩门一般神鬼难测,不大受裨益。

 离开围棋社的时候。小孽原本还打算叫他们一起再吃点儿夜宵地,明摆着晚饭没吃么,但是高兴和安西却都分别拒绝了。两人心里都有数,高兴必须得去跟夏添说叨说叨。虽然安西认定夏添未必需要高兴解释什么东西,但是高兴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可就太傻了。

 但是高兴还是很忐忑啊,安西都表态表到那种程度上了,用不了两天就能跟夏添对上,高兴想瞒也瞒不住。所以高兴恐怕还只有自己向夏添老实代。

 可是如何待这种事儿就实在很难办了,待的好云淡风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夏添估计也就是撅撅小嘴生个小气也就完事儿了。要是待的不好,嘿嘿,别看这妞儿之前表现的那么大度,以后小花样多着呢。

 傍夏添拨了个电话之后,夏添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不悦来:“嘻嘻。你搞定了?肚子饿不饿?一块儿吃点东西吧。”

 “好啊,不过你总是半夜加餐,不怕长啊?现在女孩子都很怕胖的吧?”

 “你好像很了解女孩子么?嘿嘿。那你过来我宿舍这边接我吧…”顿了顿,夏添又说:“算了,还是正门直接见面吧,你在老图书馆那边,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

 币上电话之后,高兴又在瞎琢磨,老天啊,夏添不但没有发飙的迹象,怎么感觉好像更温柔了?这体贴劲儿。很有直接跟安西----唔。是以前的安西---拼地劲头么!

 在校门口等了不过几分钟,高兴就看到夏添快步走了过来。老远看到高兴还冲他兴奋的挥了挥手。

 两人接上头之后,牵着手来回晃着就出了校门,这段短短的路上,倒是很有几个学生认出了夏添,好歹也是校花地热门人选,在校BBS上可是都能看到照片的,不知道多少男生对夏添馋涎滴的,现在居然看到她被人牵着手,难免指指点点心里郁闷不

 夏添却对这些目光浑然不顾,一边跟高兴很招摇的甩着双手,还不时的往高兴身上靠靠,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高兴,笑在脸上甜在心里。看起来,这妞儿是彻底被高兴拿下了,情窦初开的大好年华啊,就这么被高兴这个笨蛋给糟蹋了!

 找了个摊子坐下,点了点儿东西,高兴一边吃一边心怀忐忑,一直在等着夏添问点儿什么,可是夏添总也不开口,只是跟他扯着点儿别的东西。夏添么,最大地爱好就是听歌,跟高兴聊的话题自然也跟音乐沾边,好在高兴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并且这几天跟着小萝莉学关于艺术的话题,自然对于音乐这种艺术形式有了更多的了解。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吃完了之后,两人在校园里随意的漫步。

 夏添抬头笑了笑:“我应该问你些什么?”

 斑兴愣住了:“呃…那没什么了!”高兴懊恼的抓了抓头,继续往前走。

 夏添微微一笑,跟上来,挽住了高兴的胳膊:“其实我也不是不想问你,可是如果你不想说实话,我也问不出什么来,那么还不如不问了。”

 “那你问吧,我一定全部说实话。”

 “嘻嘻,那就更不需要问了啊,你敢这么坦诚地说你一定会说实话,至少在现在你跟安西肯定没有什么啦,我心安了!”

 斑兴扭头看了看夏添,小妞儿脸上笑得很真诚,不像是玩花样的样子,高兴还真是有点儿不明白了,他所了解的那个夏添应该还算是嫉妒心蛮重地,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气了。反倒是让人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我要不要主动说呢?”高兴默默的想着,突然想到了爱情顾问卡,这种问题应该是小萝莉可以回答的范畴吧?

 罢想到这个,小萝莉的声音就出现了:“你傻啊?人家都说了相信你了,你还非要去说,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可是以后让她发现了岂不是更加不妙?”

 小萝莉像个老学究似地,字斟句酌的说道:“我帮你分析一下哈…你是不是感觉到夏添今天特别乖巧,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那个小野猫?”

 斑兴嗯了一声,小萝莉又说:“那好。正如安西所说,夏添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至少她能感觉到安西对你的好感吧?女孩子在这方面的直觉都是相当惊人地。并且我敢打赌,夏添也知道你多多少少对安西有点儿好感,所以才显得特别乖巧,证明这个丫头很重视你。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地方式我无从揣度,可是她选择的,却是一种很聪明地方式。如果她选择盘问底然后跟你大吵大闹,不许你见安西也不许你以任何方式跟安西联系。纵然你们现在刚刚开始恋爱,你很喜欢她,心里也觉得应该对她负责,所以都可以答应她,可是时间一长,难免会觉得她不那么的可爱,而安安静静地安西却更加的符合你的胃口。男人么。都是如此,天下没有不偷腥地猫,关键是要懂得收放。拉得太紧,人是会有逆反情绪的。她与其跟你闹腾,倒不如用她对你的好来让你对她死心塌地。总而言之,你不用担心夏添是跟你斗心眼,即便是斗心眼,她也只是为了牢牢的抓住你罢了。”

 斑兴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点儿小萝莉话里的意思,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小萝莉所言有理。的确。现在他正处于刚得手地喜悦之中,夏添如果跟他闹。他一定会选择听夏添的话。可是安西如果不放弃,事件一长有了比较,高兴真的没把握自己不会从情感上倾向于安西那边,到时候…

 “你想什么呢?别告诉我你在想安西哦!”夏添扯了扯高兴的胳膊,噘着嘴撒娇。

 斑兴笑了笑,揽住夏添的肩膀:“是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看到高兴还是有点儿言又止的,夏添拉着高兴就站在了路边,然后面对他站着,仰起脸看着高兴,很认真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我甚至都不问你跟安西之间的事情很奇怪,不像我以前的风格。我也不否认,如果换在十几天之前,我一定会跟你大吵大闹,不让你再跟安西做朋友,甚至不让你跟她见面。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也不会去这么做。我相信,如果你真地喜欢我,她就抢不走你,如果你的心在摇摆,那么我要是跟你闹,只会让你更快的离开我…”

 看着夏添无比认真的样子,高兴突然有些心疼,很是感慨的捧起了夏添的面颊,柔声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太招女孩子了?”

 夏添摇了摇头:“如果我喜欢的男生,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生喜欢了,我就该好好的反省一下,我地眼光是不是有了问题。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地关系,我相信我们宿舍那三坨妇女一定会对你采取主动的。你是不知道,那三个家伙…唉…都把你夸上天了。不过你不许骄傲,别以为就你奇货可居,本小姐站在天马广场上吆喝一声,保证也是一片一片地牲口蜂拥而至!”

 斑兴笑了:“是是是,我们家小夏添可有魅力了,感小野猫!”

 “去!”夏添翻了个白眼:“现在对你有好感的人是安西啊,我知道,在校BBS上,校花的人气她是最高的,连她都喜欢你,可是你现在却是我的男朋友,我都觉得很骄傲呢!”

 看着夏添嘟起嘴无比可爱的模样,高兴不想起那个完美的让人觉得可怕的陈彬,好像他的话也是这样的,难道说这真的就是真理?非要抢到手地才会觉得味道比较好?

 “其实刚才你们去吃饭的时候,我也很难过的。我都不知道你们吃饭的时候会说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心里很忐忑。然后我就想起前些天老夏过来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还有他跟我妈之间的故事,慢慢的我就明白了。真想留住自己的男人,要用地是心,而不是表面上的折腾。折腾只会让对方加速的讨厌自己…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非要离婚不可么?”

 斑兴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长地更像我爸爸,这你能看得出来吧?”高兴闻言点了点头,的确,夏远航风度翩翩,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白面书生。即便是现在,也是那种让人感觉特别儒雅越老越帅的类型。

 “其实我妈妈条件很一般的。长的也一般,学历也一般,家庭也一般。你还记得我们家叔叔那事儿吧?他跟我爸一起高考的事儿。当年他先去南京读了大学之后。其实我爸爸灰心地,被自己的亲弟弟出卖了,而且还是那种莫须有的罪名。在那个年代,沾上反动这两个字,思想有了问题,闹得不好就是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当时连我的爷爷都被迫跟我爸划清界限,当然了。他们是真的迫于无奈,而且是出于我爸的要求,没理由我爸出了事儿还得让我爷爷那么大年纪地人跟着背黑锅。

 眼看着我叔叔在南京的中央学院里风生水起的,我爸身边原先地那些朋友都不见了,我爸说也不能怪他们,只能说这是人之常情,人家也没理由为了一个被说成**革命的人站出来。当时只有我妈。经常偷偷的跑去看我爸,给我爸送吃的…虽然那事儿很快就过去了,但是那几个月里。我爸是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第二年重新参加高考,在考上之前,他跟我妈领了结婚证,否则就算考上了也去不成,那会儿政策就是这个样子,家里必须有个壮劳力。我妈的家庭是工人阶级,当时是很好的那种,所以我爸能去读大学,应该是要好好感激我妈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我父母的离婚就特别不能理解。不过。这段时间听我爸说了之后,我慢慢开始理解我爸爸了。而且,离婚其实不是他提出来地,而是我妈。”

 斑兴搂着夏添,带着她慢慢地走向前边一点儿,找了个地方坐下。

 然后夏添把小脑袋放在高兴的怀里继续说:“我爸考上大学之后,去了北京,我妈则留在大连照顾双方地老人。我爸毕业之后,又考上了研究生,又是三年的时间,等到他回大连,已经是八五年的事儿了。听我爸妈说,我爸毕业之后北京很多单位都想要他,但是我爸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大连,因为当时户口卡的特别紧,那些单位都没有办法帮我妈解决户口问题。

 了几年,他们就生了我,而我爸当时在科委工作,半公务员半科研人员的那种,那个时候他好像已经是科级干部了,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我妈就是从那会儿开始疑神疑鬼的,整天折腾,看到我爸跟任何一个女人说话,都能盘问好些天,得我爸三十多岁就得了神经衰弱。后来,由于一个项目的事情,我爸跟单位一个女同事要一起出国一趟,我妈就死活不同意,他俩在这件事上就闹得特别厉害,后来我妈还跑到我爸单位,非说他跟那个女同事有暧昧关系…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是相当严重的问题,于是我爸出国的事儿就耽误了。虽然后来也没查出什么,但是工作上的前途也被耽误了。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妈下岗了,承包了单位原先的服务公司,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等到转制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成了总经理,虽然那公司没多大,但是她一个月也能赚个几万块钱了。而我爸,从那次出国不成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发展,后来调到我们当地一个大学,担任副教授,这么多年也只是个副教授,一个月几千块,跟我妈比起来就差多了。在我心里,我家似乎一直都是我妈说了算。经济支柱也是她,所以我更不能理解我爸要跟她离婚。就这样了,我妈还是总是怀疑我爸这个那个的,还怀疑他在学校跟哪个女学生又如何如何了,反正就像是防贼一样。我也受了她的影响,所以那天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也当时就认为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女…”

 斑兴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说你那天反应怎么有些大呢!”心里却在暗暗侥幸,得亏那天后来没出岔子。否则麻烦就大了。

 “我问了我妈,我妈在电话里还是坚持认为我爸在外头有人,总之就是完全不信任我爸。并且证实了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她觉得自己现在一个人带着我也能过的很好,觉得我爸忘恩负义,还说当年要不是她,我爸说不得挨批斗的时候就死了,就算不死,后来也绝对没办法读大学。可是我却在反思。当年我爸大学毕业的时候,其实还没有我呢,如果我爸坚持留在北京,其实我妈也是无可奈何地。而那样的话,我爸绝对比现在过的好很多很多。虽然说我妈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但是那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我爸。为这个家付出的东西,却是看不见,但是却真真切切影响了他一辈子的东西…”

 斑兴心里一片豁亮。终于明白了夏添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宽容了,甚至于不去打听他跟安西的关系。夏添经过这些天跟夏远航的交谈和接触,已经逐渐的明白,男人如果不是甘心情愿为你付出,你无论采取什么极端地方式,别说留不住他的心,连人都不可能留得住。所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那已经是男人妥协的结果了。比如夏远航,当年要是坚持留在北京。几年以后。到了九十年代,他地事业如中天而离婚对于中国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的时候。想要抛弃糟糠之简直太容易了。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高兴小声的问。

 夏添点了点头:“嗯,刚才我一个人在宿舍想了很多,我觉得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否则也不会容忍我之前那么多次的胡闹了。既然你是真心喜欢我,别说一个安西,就算是全天下的美女都站在你面前,你也依然喜欢的是我。可是如果你自己动了心,我做什么都白搭。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好好地跟你在一起,我爸说,爱情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感情却是需要经营的。他跟我妈也有过爱情,但是到了后来的感情阶段之后,就是很典型的经营失败的案例。我不要像他们那样…我爸还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选择充分的信任他,如果连基本地信任都做不到,那就代表自己只是想要占有,是私,而不是真正的喜欢…”

 斑兴听得觉得很惭愧,心里很有汗然的感觉,不断地对自己说:可是,夏添,我也许不值得你那么信任,我对安西并不是不动心的。

 犹豫了很久,高兴还是决定把安西刚才说的话都告诉夏添…

 “夏添,其实刚才安西跟我在吃饭前谈了很久,她对我说…”

 斑兴没能说下去,夏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我不想听。我还是那句话,安西要是想跟我夏添抢男朋友,那就让她放马过来吧!我可不是得虚名的,嘿嘿,我就不信我光靠自己留不住你!”

 斑兴心里一阵感动,张开双臂,把夏添死死的搂在怀里,久久的不肯放开。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亏欠你,你知道么?”高兴喃喃的说。

 夏添嘿嘿一笑:“那你就好好对我咯!”

 说着,夏添抬起了头,两人四目交接,高兴缓缓低下头去…

 这次,夏添没有闪躲,反倒是勇敢的抬起了下巴,接受了来自高兴地这个吻…

 两人紧紧相拥着,深情地吻在一起,高兴伸出舌头,轻轻的撬开了夏添地双,顺着牙齿儿就滑了进去…

 夏添低低的哼了一声,小舌头也笨拙的跟高兴的舌尖触碰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方式,舌头也开始大胆了起来,居然也开始探入高兴的口腔里,像是一条小蛇一般钻来钻去,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斑兴陶醉万分,心里残存了一个念头。嗯,比小仙女儿的舌头好吃,更软,更滑…

 可是,吻着吻着,高兴突然感觉到舌尖一阵刺痛,哇的一声就喊了出来,整个人也被夏添推了出去,向后一仰。玩了一个相当漂亮地摔凳,四仰八叉的摔在草地上…

 再看夏添,脸通红。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高兴,绝对的挥眈眈,腮帮子高高的鼓了起来…

 “你摸什么?”夏添低低的说了一句。

 斑兴:“呃…”纯属情不自,刚才高兴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鬼爪子伸向了夏添高耸的部,虽然说很快就被夏添推开并且还咬了一口,可是那掌心之中的柔软和弹却又和前两次地意外有所不同。这次是蓄意摸上去的至少还狠狠的了两把,不像前两次。那都是标准地一触即分啊…看到高兴脸羞愧的表情,夏添扑哧一声又笑了,稍稍有些扭捏的说:“讨厌,以后不许这样,我都还没准备好呢,你居然…”

 斑兴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坐回到夏添的身边。讪讪的笑着,抓着后脑勺:“嘿嘿,一时激动一时激动。也主要是你的太大了,我很难不情不自…”

 夏添一瞪眼:“那你在路上看到一头牛也去摸啊?”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个形容不太对劲,没忍住也笑了出来:“36D可不是开玩笑的…”

 斑兴突然想起来当初在学校地BBS上看到校花评比的那些个帖子,在夏添的资料后边都有一条,那就是“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六,但是围却有傲人的36D,标准的童颜巨”云云,而且这条资料据说还是出自夏添自己之口,现在看起来。倒可能真是这个大大咧咧的妞儿说的。于是不住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难道你还怀疑我…?”夏添眼珠子开始转起来了。

 斑兴连忙否认:“不是不是,说实话我对这个也没概念。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想起学校地BBS上,关于你的资料后边都会有一条,就是号称是你自己透的说围36D地…难道真是你自己说的啊?”

 夏添脸自得:“干嘛,不能说啊?有本钱就不怕让别人知道。”看到高兴脸状,她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是跟女同学在一块儿的时候说的啦,结果那些妇女就跑出去宣扬。哼,讨厌死他们了。从那之后,学校的BBS上就有了这么一条…”

 “哈哈,还不是你自己騒包,你不说谁知道?”高兴笑哈哈的打趣。

 夏添眉毛一竖,举手就是一拳:“你居然敢说我騒包,找打…”

 斑兴惨叫一声,跳了起来,转身飞跑,一边跑一边小声的喊:“家庭暴力啊,谋杀亲夫啊!”这么一喊,夏添赶紧站住了,转个身,装作如无其事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高兴跑了两步,扭头一看,咦,那妞儿怎么自己往另外一边走了?

 追上去一问:“你怎么不打了?”

 夏添一撇嘴:“嘁,你当我傻啊?你那样大呼小叫的,周围人全看见了。我追吧就应了你地话,哪怕不追站在原地骂你也是应了你地话,我只有装作不认识你,那些人才会觉得你根本就是一个人在发花痴咯!”

 斑兴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不也为夏添的急智大笑不已:“你个臭丫头,还坏地啊!”夏添一昂脖子,像个骄傲的小鲍:“那是,不然怎么摆平你?不过,我再坏也没你坏啊,你快点儿老实代,以前教过几个女朋友?”

 斑兴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之前追过秦晓鸥的事儿你们不是早就都知道了?”

 “嘁,谁信呐?”夏添嗤之以鼻。

 斑兴急急辩解:“真的啊,你真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夏添还是不信:“不信,你刚才…嗯…很纯么!”

 斑兴愣了愣,终于明白夏添说的是接吻的事儿,琢磨琢磨也对,夏添刚才的表现就是那种恐怕不但没跟人接过吻,而且甚至可能只是仅仅听说过接吻要伸舌头,并且还不是特别相信的那种。而高兴自己。的确纯的很,不过,这也真地都是那些小电影的功劳,没吃过鸡蛋还不知道鸡蛋有壳儿么?

 “真的啦…”

 “那你…?”夏添脸的怀疑。

 斑兴一把拉过夏添,然后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听得夏添脸通红,直接飞起一脚,踹在高兴身上,羞恼的说:“你…你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斑兴哈哈大笑。也不去管被夏添踢了一脚,依然将夏添拉进了怀里,笑着说:“哈哈。跑不掉咯!被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得负责的!”

 “滚!”

 “就不滚!”

 “讨厌!你真讨厌!”

 “讨厌也不滚!”

 这时候,路边走过两个中年妇女,一看就知道是学校的校工之,看到夏添跟高兴紧紧的抱在一起,当即就很鄙视地头接耳:“你看看现在的学生。简直就是不得了,青天白…哦,不对,大马路当间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另外一个也马上附和说:“唉…现在的学生啊,道德沦丧世风下,哪像我们那个年代。别说这样了,牵个手还得提组织批准呢…”

 “就是,一点儿都不注意影响…”

 斑兴一向比较谦和。听到这样地话也就兹当没听见了,可是夏添不同啊,小野猫之名绝对不是得虚名的。一听就怒了,推开高兴转过脸就说:“你们就是青春期没能自由恋爱,所以到现在心里有阴影,加上更年期所以心理变态,看到年轻人谈恋爱就忿忿不平…”

 那俩中年妇女顿时然大怒,站定下来,叉着指着夏添就嚷嚷:“你哪个学院的。几年几班?不得了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另一个火上浇油:“就是,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你们附中的教导主任。她家先生是你们文学院院长…”

 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可就勾起了高兴的“新仇旧恨”小样儿,文学院院长,那个死老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啊!

 “唉,又是教导主任,每个中小学都有个心理变态的中年妇女做教导主任,真是搞不懂我们国家的中小学,到哪儿去找那么多地心理变态的中年妇女,还恰好都做了教导主任,真是巧死了!”高兴拉了夏添一把,把她挡在自己的身后,晃晃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那俩妇女真的怒了。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你老公那么有本事,回去问你老公不就得了!”说着,高兴拉着夏添就走。

 夏添一边走一边笑还一边说:“你还别说,你让我想起我们中小学的时候,也有个心理变态的中年妇女,也是教导主任。还真是巧死了!怎么就那么巧呢?”

 “你们俩给我站住!”那个文学院地院长夫人怒喊,可是高兴和夏添相视一笑,心说我们要真站住那就傻了,赶紧闪人,边走边笑,越笑越大声…

 这下可把那俩中年妇女气坏了,可是为人师表的,她们还真不好上去跟高兴夏添拉拉扯扯的,虽然心理变态,好歹在学校她们也得注意影响不是。不过那位院长夫人却恨恨地瞪了另外一个妇女一眼,心说要不是你多事,把我老公抬出来,这俩坏学生也不至于溜这么快…

 走远了之后,夏添终于受不了了,站在路边一通爆笑,捂着肚子笑得直发疼。

 好容易笑劲儿过去了,夏添才着气直起说:“你刚才很厉害么,那番话说的好玩死了…”

 斑兴撇撇嘴:“不是我原创,是剽窃网上一个叫做罗永浩的胖子的语录,那哥们在新东方教书,号称自己是个诗人,堕落成为一个教师…”

 “啊?这胖子好玩的么!”

 两人一边走一边笑,高兴慢慢的给夏添讲述着罗胖子的故事…

 把夏添送到她宿舍楼下,两人少不得又缱绻老半天。要不是发现高兴他们宿舍快锁门了,这俩人估计都不能散开。

 依依不舍的上了楼,夏添还一步三回头的,也就是初恋地男女会这样,真要是恋上个三回五回了,保准这帮人都没了这样地心气儿。不都说了,初恋的时候,整天就想跟对方腻在一起,恨不能同吃同睡同洗澡。在食堂喂饭地那种,多半都是初恋,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不过估计你真去问。那帮人,不是初恋也绝对煞有介事的说自己是初恋,反正现在人都的,哇哈哈…)。而那种特别理智的对待两人的恋爱关系,就连约个会都有程表的,保准是恋了十回八回早已不再相信爱情地那路货

 夏添刚走到楼上的楼梯口,就被突然闪出来的三个妇女吓了一大跳。而且这三位大婶,老天呐,一个个脸上煞白煞白地,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做的面膜。

 夏添拍着口,少不了又波澜壮阔好几下:“大婶,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儿。用人类的方式交流(这都是老罗语录啊,高兴同学路上教育的结果),深更半夜的。在这种惨败的灯光底下,你们戴着这种鬼面具,想吓死人啊?回头把白无常(看清楚,不是傲无常,老婆爱上我也是残念啊再招来…”

 庄洁马上就反击道:“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老实代,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夏添白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亏心事儿!”

 孟梦马上做西子捧心状,脸的哀愁:“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哦。不带走一片云彩…”

 夏添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跟高兴在楼下依依不舍的情景,肯定是被这仨偷窥狂看了个一清二楚…

 林静也是脸的失魂落魄:“唉,又一个白马王子消失了,你说,我哪儿比夏添差了,哪儿比学校里其他的妇女们差了,为啥就没有一个王子跳下白马,把我接上南瓜车呢?”

 庄洁哈哈大笑着说:“哦…因为这年头,王子们都隐居了,只剩下白马,林静你就将就一下吧!你看围棋社那几头牲口怎么样?”

 “去死!他们都是黑色的,而且还只是骡子…”

 夏添受不了这三坨妇女了,摇着脑袋赶紧钻回了寝室,身后留下那三坨妇女猥琐的笑声…

 “夏添,快说说,你跟高兴那个了没?”林静绝对大胆。

 夏添脸一红,装糊涂:“哪个啊?”

 “就是那个呗,不许装糊涂…”三人一起居高临下地围在夏添周围,面色森冷。

 夏添翻了个白眼,往上一躺:“你们有病吧?我跟他刚开始,怎么可能那个…”

 “那你俩那么依依不舍的,我来学学哈…”孟梦马上抓住林静的手,站在她对面,深情地说:“哦,罗密欧,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林静马上入戏:“哦,朱丽叶,我也舍不得你,我也想留在你身边,可是不行啊,该死的宿舍很快就要关门了!”

 庄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受不了你们了,说好了审问夏添的,结果你俩这宝器耍的实在吃不消,我崩溃了…”

 夏添也笑得不行了,不得不说,这间宿舍,有了这三坨妇女,倒是从来都不缺乏声笑语。

 后来,在三坨妇女的问之下,夏添也只得红着脸坦白了,跟高兴已经拥抱接吻了,得那仨一脸神往:“唉,我们也想要,要不你跟你们家高兴说说,把咱仨一块儿收了得了,反正咱姐儿四个感情那么好,便宜那小子了!”

 “滚!”夏添怒…

 斑兴这会儿刚走进自己寝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跟其他三个人打招呼,突然脊背一凉,鼻子有点儿发“阿嚏”好大一个嚏打了出来。

 “靠,谁这么三更半夜的咒我?”高兴嘟囔着。走到自己的桌前,打开了电脑…

 倒腾了半天,高兴却始终无法成功的拨号,正奇怪着呢,老大吴昆涛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东西。

 他说:“嘻嘻,没有上网卡你拨个地号啊?”

 “我靠,你怎么把我卡拔走了?”

 “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估计你又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就拿你的卡上了会儿网。”吴昆涛笑眯眯地帮高兴把卡上。

 斑兴也无所谓:“哦,你上了多久?”

 “五六个小时吧。”

 斑兴崩溃了:“老大,五六个小时前好像天还没完全黑吧?这就叫我那么晚没回来跑出去鬼混了?”

 “你这人真是。不就找个借口么,居然拆穿我。没劲没劲!”

 对于这种无良老大,高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原本高兴对这个是控制地很严的,每天只有五小时的量,他基本上也就上五小时,省的到月底不够用了(量是按照每个月一百五十小时计算的),给吴昆涛用用倒是无所谓。可是显然今天的指标已经用完了。不过,高兴想了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儿没完成一般,每晚这个时候上线跟秋天别来打打,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算了,今儿不上了…”高兴关上了电脑,拿着脸盆去水房洗脸去了。

 回来之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高兴躺上,先是把今天还剩下的三四十分钟跟小萝莉交流的时间用完了。但是却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般,老觉得有什么事儿等着他去做。

 “也不知道秋天别来这么晚还在不在,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要不然还是上去看一眼?”高兴心里想着,最后还是决定跳下,把电脑干脆拎上了,趴在枕头上打开了电脑。

 拨号上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QQ。一上去。看到秋天别来的头像已经是灰色的了。显然,对方估计等了一会儿没见高兴上线。也下去睡觉了。看看右下角地时间,都快一点了,高兴自嘲的笑笑:“人家可没得强迫症…”笑完之后,高兴也算是安心了,打算关掉Q睡觉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秋天别来的头像又亮了,并且随即就闪动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对方说。

 斑兴:回来的时候,宿舍里的同学拿着我的上网卡在上。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秋天别来:你没上来,我不跟你聊几句睡不着。你不是也不睡?

 斑兴愣住了,心说难道对方也患上强迫症了?

 斑兴:哈,真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魅力,嘿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我也是不跟你聊几句睡不着。

 秋天别来(笑脸):真地?

 斑兴:嗯。话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没希望的。

 秋天别来:哼!你该睡觉了,梦倒是做的美的。

 斑兴:哈…哈,是你该睡觉了吧?不怕明儿起不漂亮了?

 秋天别来:怕,其实我已经在上了,抱着笔记本电脑。我真怀疑自己得了强迫症,为啥睡前不跟你斗斗嘴就睡不着呢?

 斑兴彻底愣住了,对方怎么跟自己一样啊?难道强迫症还会传染,而且还能隔着网络传染?秋天别来:喂…你掉线了?

 斑兴赶紧回答:没有,只是我好像也有强迫症。

 秋天别来:哈,虽然知道你这话很虚伪,不过本美女还是觉得开心的。好了,我现在心情又好了,该去呼呼了。晚安咯!

 斑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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