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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琅珰入狱
 124 琅珰入狱

 “不错,正是本王,辅国大将军做梦也没有想到吧!哈哈…”李隆基昂首大笑“正当辅国大将军征战洛之时,却不料顾此失彼,京城很快就掌握在本王的控制之下,大将军此时有何感想啊?”

 木寒生惊诧的神情慢慢恢复,也嘿嘿地笑了起来“难道平王殿下以为抓了我,就可以完全安枕无忧了吗?我身后的二万兵足以包围京城,以待洛大军回师。平王以为仅靠目前京城少许守军,可以抵抗的了吗?”

 李隆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相信木大将军的本领,也敬佩木大将军用兵如神的策略。但是,当毫无知情的飞骑营进入京城,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解除武装又或者全部毒死,你认为,他们还是威胁吗?”

 李隆基的计策的确很毒,如实,目前的飞骑营尚在十里之外,他们并不知道发生在京城里的一切。如果安排妥当,而飞骑营也失去警惕的话,解除他们的武装又或者在他们的餐饭中下毒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木寒生依然没有面惊慌,悄悄地向常凡成打了一个手势。谁知道就连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李隆基及时察觉,幸好他并不知道,那种手势所代表的意思。

 李隆基略带可怜地看着木寒生“木将军,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凭你身后的数十名亲兵,即使他们能以一敌百,也逃脱不了这重重包围。”

 木寒生的亲兵似乎并没有被这重重包围吓阻,他们听见了李隆基傲慢的羞辱,纷纷拔出战刀,就要跃马攻击!正在此时,常凡成身后的一名亲兵张弓向天,出一支响箭。箭支发出尖锐的哨音冲向天空,在箭式将尽的时候,突然嘣的一声炸成一团火球。爆炸声很响,以至于让围住木寒生的那些士兵们都产生了慌乱,人们纷纷想着,刚才的玩意如果做的大一点向他们中间,会产生什么后果!

 李隆基似乎也明白了木寒生此举的动机,他脸色变的铁青,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木寒生…你…你这是在找死!”

 “三哥,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李隆基的身后是他的二个弟弟,歧王李范,薛王李业。

 李隆基也愤怒地对身后的士兵道“把他带走,关入大狱!”

 木寒生身后的亲兵见状纷纷来到木寒生的身前,准备誓死抵抗。木寒生叫住了他们,让他们放下武器。现在抵抗,只是徒增杀戮,于局势的变化丝毫无助。

 就这样,在胜利攻下洛平息内变后,刚到京城的木寒生就被李隆基俘虏,不得不琅珰下狱。

 虽然贵为当朝正二品开国郡公,辅国大将军兼中央卫军护军中尉,木寒生所关押的大牢也没有因此而变的与众不同。刑部大牢内关押着许多大小辟员,有的甚至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掉。可以想像,李隆基夺取京城是多么的仓促。如果当初不在潼关停歇一夜,如果不是因为警惕放松从而减慢行军速度的话,李隆基就可能不会得逞。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似乎太迟了,木寒生感觉凄凉无奈。

 “大将军,木卿家!”一个声音从旁边的牢房传了出来。木寒生转脸一看,吃了一惊!

 “殿下,太子殿下,姚大人,怎么…怎么你们也…”木寒生愤怒地看向身后押送他的兵士。那名兵士倒也没有因为木寒生的态度而为难他,反倒恭敬地道“请将军息怒,这都是平王殿下的意思!”

 “哎…没有想到大将军你也…”姚崇叹了一口气,神情极为委靡!

 木寒生带着脚镣和手镣,快速几步奔过去跪了下来“臣未能保护好太子殿下,臣罪该万死!”

 “木大将军不必自责。”李成器似乎并没有因为关入大牢而变得恐慌,他看上去依然有点懦弱但很平静“木将军已经为朝廷尽力,只是三弟他…哎,如果早知道三弟没有遇害,我也不会做什么太子皇帝的,三弟的确比我的治国能力强上很多!”

 “殿下…!”木寒生与姚崇齐齐悲不能语。姚崇悲的是,最终没能辅佐李成器登上皇位,而木寒生悲的是,因为自己最终的大意,不但拖累了这本无争权之心的皇子,也让那些跟随在他身边的女子变的无依,甚至还让飞骑营众勇敢将士们也变成了叛逆之贼。

 “姚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寒生很是困惑,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姚崇看了木寒生一眼,叹了一口气“自从木将军顺利攻下洛的消息传入京城,所有人包括太子殿下都松了一口气。北方突厥攻势加紧,许多城镇告急军报了兵部的台案。太子与众大臣商量,觉得既然洛已无大患,京城也就安全了。于是派出二万兵士,急援北方前线,京城之中只留守少量的军及伤兵。谁也没有想到,驻扎在苑的…哎…”姚崇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木将军为何又…?”李成器见姚崇简单说完了原委,不由对木寒生为何被俘感到极为好奇。

 木寒生只好把前后被俘的缘故简单说了一下,最后又安慰李成器道“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会保护殿下生命无恙,殿下放心!”

 李成器并没有对木寒生的话在意“其实…木将军…我看…”

 “殿下!”木寒生知道李成器想要说什么,他知道,如果伪造遗诏的事情被捅了出来,那么一切都结束了,所以他必须打断李成器的这个想法“殿下,你可要谨慎,你要想想先帝是如何过世的?而当时平王他又…他为何要假传遇害的消息?殿下,你可要明白啊!”“木将军,你是说…是说?”李成器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对着木寒生问道“不会的…三弟他怎么会…?”

 “将军大人,不要谈了,一会被巡视的将军看见,小的就麻烦了!”狱卒为难地打断了木寒生与李成器的谈话。

 木寒生善意地朝狱卒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先帝是李隆基毒害的,但是,如今还是让李成器在心中肯定,这样他才会嫉恨李隆基,才不会把假造遗诏的阴谋说出去,于是他不置可否的朝李成器点了点头“殿下保重,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

 牢房是单间牢房,这在刑部大牢来说已经算是很高级了。竟然还有张很简易的,虽然上面连一被子都没有,但至还有不少干草。也许那几名狱卒真的很怜香惜玉,对于陆天天这样的女子,关在其他牢房内,一定是非常委屈她了。所以她被木寒生关在同一间牢房,马三及常凡成被关在隔了一间的戈壁。

 不要以为木寒生对李成器说过会想办法出去,而认为这里的大牢就是泥巴做的,可以轻易地挖掘地等一切的逃狱办法离开这里,那是做梦。牢房设计的一点都不人化,至少连一个窗户也没有。坚实不知道有多厚的岩石,会使你丧失一切逃狱的打算。马三刚被关进牢房就大声地叫骂起来,叫得与他同关在一间牢房的常凡成都受不了,大声地埋怨着。谁知道常凡成的埋怨更加刺起马三心中的郁闷,于是整个刑部地牢中回着马三那鄙不堪的声音。

 “将军,大将军,你说句话吧,我快要被这家伙吵疯了!”常凡成无力地趴在牢门上对着木寒生的方向喊道。

 木寒生看着坐在一旁的陆天天苦笑一下,不客气地喊了起来“马三,你是不是吃了憋的慌啊?怎么也的想想我这里还有个待字闺中未嫁的女子呢!”

 必在附近的十几名亲兵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身陷囹圄而变的悲沉。这些亲兵都是木寒生一手训练出来,此时能够连关都与木寒生关在一起,相信他们每个人都是自信怀的,他们相信,只要大将军还在,他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其中一名亲兵还大声嘲笑马三“马都尉,你是不是见陆姑娘与大将军关在一起而心生埋怨不啊,哈哈…!”

 “去你妈的,尽胡说八道!”马三吓了一跳,陆天天算是个难得少见的美女了,并且更难得的还是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智慧,这更让她的美丽折着异样的光彩。但在飞骑营中,谁都知道,这陆天天眼高于顶,是不会把他们这些鲁的武将放在眼中的。“将军,我只是感到窝囊,怎么刀都没有出手,就被关进了大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战死在洛呢!”

 马三的一句话让数十位亲兵也呆了呆,纷纷不说话了。的确,像这样连刀都没出就被俘虏,传出去的话,可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木寒生也感觉到了这股气氛,于是轻松地大声笑骂道“去你的蛋,难道你想为了成就你马三的一世英明,而置本将的生命于不顾嘛?再说了,如果你死了,你又怎么尝得到我大唐刑部大牢的滋味呢?要知道,你可是与太子殿下关在一处牢房,这个荣誉,你他妈下辈子做梦都别想有了!”

 常凡成闻言也笑道“哈哈…还是将军说的是,不但有太子殿下,还有众多朝中的文武百官,要想与这么多的高官相候同处一‘殿’,我们还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修来这个福气!哈哈…”

 众人不由都高声说起笑话来,马三也不再骂了。被木寒生这样一说,他倒是最先放下心事来,还真的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众多的人就这样在牢房中互相大声地聊了起来,这样一带十,十带百,许多的官员及原本关押在牢房中的囚犯们纷纷聊了开来。

 “兄弟,你犯了什么事被关了进来?”“嗨,别提了,在大街上摸了女人的股被关了进来。”“什么?哎,你真是衰,关多久?”“,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县令家的小妾,他妈的要关我十年,还被调到京城刑部关押!”“什么?十年,,看来你真的是摸了那县令家老妈的股了,待兄弟我出去,一定会为你申冤的!”“老妈?没有那么老吧。多谢兄弟了,对了,你们是很大的官吗?”“靠,不怕告诉你,本将乃飞骑营辅国大将军木寒生木大将军麾下都尉马三是也!”“辅国大将军?很大的官吗?我看一定是不怎么大,不然为何被关进刑部大牢?”“…”木寒生可没有参与这热烈的聊天,他走到陆天天的身边坐了下去,有点内疚地道“我真不该带上你,害你也与我们一起遭受此牢狱之灾!”

 陆天天委婉一笑“我也是飞骑营辅国大将军木大将军麾下的哦!”木寒生虽然想笑,但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叹了口气道“如果我重视你的意见,如果…”

 陆天天打断木寒生的话“将军,目前你该怎么办呢?”

 木寒生不由暗感惭愧,事情已经过去了,他还在一个女人面前后悔,甚至有点自责。而陆天天却及时阻止了他,她的意思就是在说,她是不会怪木寒生的。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木寒生想了想,觉得就算有再多的办法,但是身在牢狱之中,一切都是枉然。于是道“看情势再说吧,现在先休息好,这几天来的连续行军,你一定累了吧!”

 陆天天闻言一笑道“不累!”

 “还说不累,看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好了,虽然这样的太简陋,但至少还可以睡,也不会有虱子吧。”木寒生仔细地查看了上的那些草,发觉都是新的,于是放心道“你先睡会吧,待吃饭的时候我再唤你。看狱卒那客气的态度,我估计他们不会让我们的饭菜太糟糕的!”

 “嗯!”这次陆天天非常乖顺地躺了下去,席衣蜷缩在牢房的那张上。由于一路来都是骑马急奔,所以并不觉得很冷。但此时,穿着那冰冷的盔甲,盔甲内的衣服也并不多,在这暗无天的牢房之中,才觉寒气避人。于是木寒生又让陆天天把细鳞铁甲下,把自己身上的将帅披风给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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