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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儿,情儿…”

 本在发呆的古月被叫声唤醒,忙看向萧衍孟“萧大哥,你叫我吗?什么事?”

 “情儿,你怎么神情恍惚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呢?”萧衍孟关心的问。

 迸月忙摇头:“萧大哥,我没事,只是在马车里晃久了,人似乎也变迟顿了。”她开玩笑的说着。

 “你坐了八、九天的马车,一定闷坏了,这城里今晚有夜集很热闹,想不想去看看呢?”

 迸月直接反应就想说不要去,她想留在房里和霍玄雷一起,她越来越爱听他说故事了,但再想想她突然变得爱待在房里一定会引人起疑,这些天她虽然是和萧大哥一起南下,可是萧大哥骑马她坐马车,两人实在难得说上一句话,餐餐同桌用膳,交谈的时间也不多,她明白萧大哥一直想找时间和她在一起,今晚是那么难得的机会,她若拒绝萧大哥一定很失望的,所以思绪转个弯后,她答应了。

 “好啊!”萧衍孟很高兴:“我们用完膳后就去逛逛。”

 她微笑点头,至于霍玄雷,反正他会陪自己一整夜,那她晚点回房也没关系。

 霍玄雷用三四天的时间说明了他和月儿姐姐的事,他将一切事说得很实在,没有特别为自己的错罪,但也让她明白为何他会那么憎恨水堡!听完所有的故事后,她发觉自己已经不会恨他了,反而同情起他来,月儿姐姐的死是舍身取义,但也带给霍玄雷极大的痛苦,那些苦楚加倍于姐姐所受的苦,因为姐姐在试凄时,至少还能对未来怀有一丝希望,可是当霍玄雷醒悟月儿姐姐的重要,月儿姐姐却已经不在了,他的痛苦是绝望的,所以他才会执意将自己当成月儿姐姐,这样他活着还有意义在,否则他就万念俱灰了。

 她感念霍玄雷对姐姐的情,所以不再纠正他叫自己月儿,成全他的移情作用,反正当她回水堡后,堡里守卫森严,他也没法子再接近自己,那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便由着他的意思吧。

 而霍玄雷在说完自己的故事后,就把江湖里发生的事当边故事说给她听,在他特意的诙谐口吻中,她常呵呵笑到睡着,晚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愉快,这也弥补了白天待在马车里的无聊,令她好希望夜晚能赶紧来到,她便能早些见到霍玄雷了。

 不过她将感情分得很清楚,所以不担心自己和霍玄雷之间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发生,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

 城里的夜间集市每个月一次,在城里大广场上举行,周边小镇的许多摊贩会聚集在此做生意,是城里的一件大事,所以也会吸引许多参观的人

 用了晚膳后,古月就在萧衍盂的陪同下逛夜集,她很少有机会参加这样的集会,对于夜集的热闹是开了眼界,她看到了许多特别的东西,琳琅目让她目不暇给,萧衍孟又很疼她,只要她喜欢的都买下送她,让古月玩得更加开心。

 最后她实在是腿酸得快走不动,而两个丫环两双手也抱了买的东西,实在拿不下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回客栈。

 “情儿,我们城里也常有集市,只要你喜欢,萧大哥可以带你去逛街的。”

 “好哇,我也可以让哥哥陪我,那我走不动时就可以叫哥哥背我了。”古月笑着说。

 “情儿,若你不嫌弃,萧大哥也愿意背你啊!”萧衍孟深情的说。

 迸月不好意思的垂下脸。萧大哥对她的心意她明白,只是她对萧大哥的情总少了那么一点,让她迟疑着无法答应托付终生。

 他们回到客栈,萧衍孟送古月回房,来到房间前,她向他道谢“萧大哥,我今晚玩得很开心,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买了那么多东西给我,真是谢谢你。”

 “情儿,萧大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给萧大哥机会。”萧衍孟对她说出了心中最深切的话。

 “萧大哥。”古月低下头,羞怯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衍孟怜惜的抚着她滑柔的发丝,柔声表明:“情儿,萧大哥会等到你点头的,但是你也别让我等太久了。”

 迸月咬咬,如此亲密的行为让她感到很不自在,连忙出声:“我…我要回房休息了,晚安。”

 她马上转身开门进入,在她还没来得及关上门时,就有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急涌到她身边,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而她也马上被拥入一个宽阔的膛里,这突来的动作吓得她想放声尖叫,那人的更快的罩住她的檀口,将一切化为无声。

 当古月被吻住时,她就知道他是谁了,她奋力想挣脱他,可是扳不开一双铁臂,也避不开他热烈的索吻,挣扎只会让自已被吻得更深,他强力的吻足以摧毁她所有的力量,到最后她只能服从,驯服于他的豪夺。

 他抱起了心爱的女人来到边坐下,她的甜美令他永远都不餍足,但他不敢需索过度,以免伤害了他的宝贝,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小嘴,但仍不让她离开自己怀抱。

 “你是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你的主意,包括萧衍孟!”亲眼看着他对月儿的殷勤体贴、关怀备至,让他醋意大发,若不是顾虑月儿的心还未全然属于他,他不好打草惊蛇,在夜集时他就想将萧衍孟踢走,由他陪月儿逛集市了,萧衍孟回来后还敢对月儿许承诺,他在房里听得真想杀人,月儿的生命里只有他这个男人,他绝不准任何人动月儿的脑筋。

 迸月好不容易过气,又听他那么霸道的说法,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能这…这样对我,你可恶!”她伸手要甩他巴掌。

 霍玄雷轻易就捉住了她的小手:“月儿,你是我的子,我可以接受你给我的任何考验,但我不能见别的男人对你有企图,你只属于我,就我一个人的!”他强悍的宣布。

 “我不是,霍玄雷,你明知道我不是月儿姐姐,月儿姐姐已经死了,被你打死了,你为什么不接受这个事实,我是古情,不是古月,而且我也不要做姐姐的替身!”她大声的告诉他。

 “你是月儿,是你家人特意在你受重伤神志不清时给你封闭记忆,灌输你古月情的名字和身份,其实那才是假的,你是月儿,的的确确是我的子,古月!”霍玄雷清楚的说明白。

 “不,我不是,这是你胡说的,我是古情,不是你说的古月,我家人不会骗我的,不是!不是…”古月激动的辩白,坚持自己身份。

 “月儿,你为何不肯相信我呢?我可以提出证据,在你口下方有个红色胎记,在右间也有颗痣,对不对?”

 她瞪大眼看着他,又羞又是脸错愕:“你…你怎会知道的?”

 “因为你是我的子啊,你身上的特征怎么瞒得过丈夫,双胞胎就算再相似,也不可能连这样的小地方都会一样,由此可证明你不是古情这个虚构人物,你是古月。”他铁证确凿,不容她不相信。

 事实让古月惊骇住,她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直摇着头:“不…怎会这样?我是古情,又是古月,我…我到底是谁?我是谁?”过于震撼的消息刺着她脆弱的心,她不愿接受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现实太残酷了,她本是为姐姐的红颜薄命叹息,却没想到姐姐又是她,她的思绪全混乱了,越想身子就越发冷,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口更是隐隐作痛,眼前的影像也晃动了起来,她无力的靠倒在霍玄雷怀中。

 霍玄雷忙搂住她焦急的问:“月儿,你怎么了?手脚冰冷、脸色那么差,你不舒服吗?”

 他的询问得不到回答,她苍白的脸色吓坏了他,霍玄雷没有第二个念头,他忙将她放到上躺好:“月儿,我叫你的丫环来伺候你,我马上去请大夫来!”说完他就要离开,她却拉住他的手。

 “别去,你…出面就漏行踪了,我怀里有葯,你喂…喂我吃下就可以了。”古月勉强出声道。

 霍玄雷忙伸手到她怀中寻找,找出一只葯瓶,他倒出一颗葯又倒了水来,再小心扶起喂她吃葯。

 葯的效力很快,下葯不久,她的脸色就转好了一些,也不再心悸,呼吸缓和了下来。

 霍玄雷脸色凝重,大掌不断的轻抚她的脸庞,沉痛的开口:“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你受了我一掌心脉一定严重受损,虽然被救活但却遗留下后遗症,让你本是健康的身体变成了这样病弱,全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真的该死!”他有无限的懊悔,看到子虚弱的模样,他真想打死自己。

 迸月情绪平静了下来,语气轻幽:“我一直对自己口的印记很疑惑,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个痕迹,如今我明白了。”看了霍玄雷一眼,她掀开被子,解开衣襟出她雪白的肌肤,但在滑腻如凝脂般的前却突兀的有个淡红色的掌痕,如同一个烙印般,丑陋的盘踞着本该是白皙无瑕的柔美丘壑。

 看到那个伤,霍玄雷的脸色更难看,他心一窒,悲痛全涌了上来,他不忍的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的元气如在刹那间被人全去,剩下的是萧索木然。

 “你真不该和我认识的,我这个魔鬼不配拥有你的爱,不配!”突然,他举起掌便对自己心口不留情的狠狠击下,沉闷的声音伴着鲜血从他口中吐出,他眉头却没皱一下。

 “啊!你…你在做什么?”

 迸月骇然大叫,挣扎的爬起身来到他身旁观视他“你…你怎么要伤害自己呢?你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紧啊?”她焦心的迭声急问。

 霍玄雷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凄然冷笑“放心,我这个祸世魔鬼是不会那么快死的,你改名字改得对,你是古情,不是古月,也不是我的子,这掌不及你所受的十分之一,当赔礼都不够,霍玄雷这条命是你的了,你可以随时取走它,我也不配再爱你了,你该找个好男人依靠,我祝福你,再见。”静静的说完话,他站起身步履不稳的走向门口。

 “你不准走!”她叫住了他。

 霍玄雷回身看着她,眼里的豪情已灭,绝望得有如行将就木的人。

 他这模样看得古月心好痛,虽然她还未想起对他的感情,可是却为他心疼,她气愤的质问他“你怎么可以告诉我这些后就丢下我不管?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是古情?还是古月呢?你说要补偿我,撒手不管就是你的补偿吗?”

 “我只会伤害你,不能给你任何的幸福,如果粉身碎骨能弥补,我万死不辞,但我明白你善良得不会伤害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霍玄雷哀痛的看着她。

 “如果你的命是我的,那你的人也是属于我的,我就有权可以决定你要做什么,我不准你再舍弃我不管,原本你计划好要怎样得回我的,你就不可以放弃,我要你全心全意对我,求得我的原谅。”古月语气坚定的告诉他。

 这话不啻是要再给他一次机会,霍玄雷槁木死灰般的心又注入了生气:“月儿,你这是给了我希望,你真愿意我这么做?我还能再得回你吗?”

 迸月摆出骄傲样,故意说:“那可不一定,萧大哥对我的好你应该明白,他的温柔体贴也是你怎么都比不上的。”

 霍玄雷皱起眉,心头直冒酸意“我不会将你拱手让他,萧衍孟想在我手中抢走你,那是不可能的!”语气狂傲,他又恢复一方霸主的威势了。

 “哼,你现在会这么说了,刚才不是就要离开不再纠我了吗?”古月讥笑他。

 “不这样怎测得出你对我的感情呢?至少我明白你舍不得我走。”这让霍玄雷眉开眼笑,她不记得自己,但她仍是在意他的。

 迸月发现自己落于下风,赌气的别开脸:“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再也不理你了!”她躺回盖上被就要休息。

 霍玄雷想笑,却发出了呻,又呕出一口血。

 迸月闻声急急起身看他,被这情形又吓白了脸,忙下扶他回上坐下:“你到底要不要紧?别吓我啊!”霍玄雷虚弱一笑:“无妨,我可以自己疗伤的。”盘膝坐好,他从怀中拿出丹葯下,再闭起眼依着内功心法催动内力为自己治疗。

 迸月不敢吵他,就在他身旁紧张的盯着他,等待结果。

 好一会儿后,雷玄雷已是头大汗,他又呕出了几口血,不过是暗浊的淤血,脸色也转回了红润,看来是好了许多,让古月松了口气。

 霍玄雷张开眼,看到她忧心模样,微笑安慰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迸月却娇嗔道:“谁担心你了?我可还没原谅你呢。”

 “我明白,我一定会尽力求得你的谅解。”他语气柔情万分。

 迸月心中开心,却没给他好脸色“说得简单,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到,被你闹了一夜,我要睡了,不准再吵我。”她和衣躺下,这次她真要睡觉了。

 但是霍玄雷竟然也在上躺下,和她同睡一张,还伸手由后抱住了她。

 迸月翻身面对他“你怎么可以睡在这里,这是我的呢,你不可以这样的!”她伸手要推他离开。

 霍玄雷顺势将她纳入怀中,紧紧搂着“我受了伤,你忍心不让我躺下休息吗?而且这些天我都坐在旁陪你,从没睡好觉过,人又不是铁打的,难道你愿意看我倒下去?”他相信柔诉求,她一定会心软。

 迸月闻言真的无法狠心赶他,可是他这样抱着她又怎对呢?“你要睡可以,但是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成何体统?”

 耙情这丫头忘了她是他的子吗?霍玄雷没放松,反而更拥紧她“这样才能令我感到舒服,让我休息好吗?我好累呢!”他马上闭上了眼。

 这是什么话?怎么有这样的人?古月气得想将他推下,但又于心不忍,迟疑问,就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传出,似乎真的睡着了。

 她咬咬,也无法了,只得偎着霍玄雷闭上眼,在令人安心的气息里,她很快睡着了。

 自从明白自己真实的身世后,古月对霍玄雷的态度也逐渐在改变,纵使记忆里没有他的身影,可能是因为下意识的移情作用,她发觉自己的心正一点一点的倾向他,虽然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也不会说好话讨她开心,可是他的真情她明白,也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宠爱,这该是她以前亟想要却得不到的爱,如今得到了,失去爱的记忆的她却无法用热切的爱意回应,或许这就是命运特意的安排。

 不过对此情形,霍玄雷倒没有出埋怨神情,每晚他仍是来房里陪她,不过有了一次共枕眠的经验,他就得寸进尺了,不甘于只坐在旁打坐过夜,他大方占去了她半边铺,也让她无法离开他的怀抱,她抗议过许多回,但赢的仍是他,最后她也被迫习惯了他的气息、他的体温,在他怀里,她得到了最好的睡眠。

 经过十来天的旅程,终于来到岭南萧衍孟的叔父家,他的叔父在岭南一带算是颇有名望的人,所以寿宴办得隆重盛大,他们对于她这个水堡的千金非常,府上也有多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闺女,有伴一起相处玩乐,她过得很开心。

 霍玄雷每晚的相陪也没因她住在别人府上而改变,这让她见识到了他的能耐,他完全视府里的守卫于无物,轻易的进出萧府而不被发现。

 只是萧家人对她的好,萧叔父、叔母也不时在她面前提起萧大哥,其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她答应嫁人萧家,这些事霍玄雷也神通广大知道了,所以每到夜晚共处时,常能见他脸的醋意,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她尽快离开萧府。

 “萧府的寿宴已经过了,你也在府里停留五六天了,该回水堡了吧。”这晚,霍玄雷又提起这事。

 迸月呵呵一笑,故意说:“要这么急吗?我喜欢这里,好想多留几天呢。”

 “我不准,这儿不是地灵人杰的好地方,早走早好。”霍玄雷拉她入怀不客气的指出。

 “你说得真不客气,其实我明天就要起程回家了。”她脸上笑意更深。

 霍玄雷脸色这才转好些,抚着她粉颊轻声问:“你想回哪个家,娘家?还是夫家?”

 迸月的笑容褪去,有些无奈:“别问我这样的事,我不会回答,我还记不起你啊。”

 霍玄雷眼里有失望,但也顺她的意,搂紧她温言诉说:“月儿,我爱你,我会耐心等你恢复记忆,等你爱上我,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迸月偎着他,她越来越喜欢这样被他拥在怀中疼爱,享受他的柔情,可是她却害怕再碰触感情,自己真能寻回记忆吗?家人可会接受他?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大鸿沟,她不晓得自己是否脑歧越得了。

 霍玄雷也能体会怀中宝贝心里的疑虑,他加强手劲让她更贴近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那般美妙,她就如同他的空气般,他不能失去她的,不论多辛苦,他一定要让子回到身旁,任何的困难都阻止不了他!

 这一晚,又是两人同榻而眠。

 隔天,古月就和萧衍孟一同离开萧府,踏上归途。

 回程时,古月发现萧衍孟话变少了,神情也带着抑郁,似是心事重重,当她问起时他又推说没有,但他就是神情不对,让古月有些担心。

 直至回到水堡,萧衍孟才说出惊人的实情,原来他发现了古月和霍玄雷夜夜私会的事,而他还提出更惊人的要求,他要娶古月为

 在水堡的大厅里,为这事惊愕的只有古月,她的家人不但不讶异还全部赞成这桩婚事。

 “情儿,衍孟对你那么好,你嫁给他一定会过得很快乐的。”古夫人含笑道。

 “你娘说得对,衍孟怎么都比霍玄雷好,衍孟对你和霍玄雷私会的事都可以不计较了,他是这般的爱你,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呢?爹要你嫁给衍孟。”古雍驿明说了。

 迸皇岳也表明自己的意见:“情儿,真爱不易寻,找着了就别轻易放手,惟有经得起考验的爱才能长久,衍孟对你的情,哥全看在眼里,你若相信哥哥的眼光,就答应这门亲事。”

 “情儿,我爱你,请你嫁给我!”萧衍孟诚心的向古月求亲。

 迸月看着他们,心中惶然无措。她知道萧大哥的好,可是她对他并没有强烈的爱意,这样能成亲吗?

 “我一时间无法作决定,让我再想想吧。”古月婉转的表达心中意思。

 “情儿,你不肯该不会是为了霍玄雷吧?他害死了你姐姐啊,你怎能为他误了终身呢?”古雍驿对霍玄雷最反感,先发难了。

 迸夫人也忙劝着女儿:“情儿,霍玄雷视水堡的人为仇敌,月儿当初坚持嫁给他,结果如何呢?傻丫头,你怎能走上月儿的路,娘是绝不同意你和霍玄雷在一起的。”

 “情儿,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让你心中起了疑惑呢?你可以说出来告诉哥哥。”古皇岳心思缜密,看出了些许端倪。

 她明白家人是为了自己好才特意为她换名换身份,如果她说出她已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一定会引来轩然大波,她不想辜负家人疼爱她的美意,只能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还不想嫁人,这和霍玄雷无关,他只是在夜里来探望我、陪我说话解闷,并没有对我不轨,你们也别那般的痛恨他,他其实很爱月儿姐姐的。”她为霍玄雷辩解。

 迸雍驿拉下脸斥责女儿:“情儿,你怎能帮那个混小子说话?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呃…你的月儿姐姐吗?爹不准你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敢再来找你,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气得差点就出口风。

 “情儿,哥哥也不允许你和霍玄雷纠不清,你最好的归宿就是衍孟了,只有他能给你幸福,你就依大家的意思,嫁给衍孟!”古皇岳强悍的为妹妹决定未来,这回他绝不会放任她做出有害自己的选择。

 “不要,我不想嫁人,爹、哥哥,我真的还不想嫁人啊!”古月不肯答应。

 迸夫人来到女儿身前,拉着她的手好声说:“情儿,女人最重要的便是终身要托付对人,你相信爹娘、你哥哥为你挑选的人,衍孟真是最适合你的丈夫,别再任了,答应嫁给衍孟吧!”

 “情儿,萧大哥对你的心,你应该最明了,请你给我机会能照顾你好吗?”萧衍孟深情的请求。

 迸月不想让大家失望,可是她也强迫不了自己,所以她还是摇头“你们…别勉强我,我不要,我不想嫁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啊!”迸雍驿没了耐,他不悦的丢下命令:“儿女亲事本就是由父母作主,爹同意了这门亲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嫁给衍孟!”

 迸月慌忙拒绝:“爹,女儿不要,您别女儿,不要!”

 “别事都可以商量,就这点不行,为了断绝霍玄雷对你的企图,也为了你好,你一定要嫁孟衍,就这样决定了!”古雍驿拿出父亲的威严,非要女儿嫁不可。

 迸月也坚定了信念不同意“不要,女儿不嫁,不管说什么女儿都不要嫁给萧大哥,我不嫁!”

 “由不得你不肯,皇岳,将你妹妹带回房里关起来,派侍卫夜严密守护,不给霍玄雷能和她见面的机会,直到她出阁那一天!”古雍驿严声代儿子。

 迸月哭叫着反抗父亲的胁迫:“不要!爹,别这样对我,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娘、哥哥,救我,我真不要嫁人啊,不要…”

 “没人可以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一个冷沉的声音传入,霍玄雷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厅,水堡的管事也急匆匆的随着进入,惊慌禀报。

 “启禀少堡主,他…他突然出现在堡里,属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堡中的,拦也拦不住,属下无能,求少堡主恕罪!”

 迸皇岳挥手让管事退下,怒目盯着霍玄雷:“你好大的胆子,擅自侵入水堡到底意如何?”

 “月儿在哪,我就跟她到哪,直到她随我回火堡为止,她是我的子,除了我之外,她不能再嫁给别的男人!”霍玄雷严正出声表示。

 “我们已经很清楚对你说明她是情儿,不是月儿,霍玄雷,你别颠倒身份认错人!”古皇岳口气同样严厉。

 霍玄雷直言点破:“你们不用再隐瞒了,连月儿都清楚她的身份,是你们封闭她的记忆让她变成古情,其实这世上跟本没有古情这个人,她就是古月!我可以谅解你们这样做是不想让她再为我试凄,但你们现在却强要她嫁人就不对了,一女怎能侍二夫,你们可有想过万一月儿恢复了记忆,她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残酷事实?”

 迸家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古月忧愁的看了眼霍玄雷,低头难过的在哭泣。

 “这是我们古家的事,不用你管,不管情儿是不是月儿都和你没关系,你马上离开水堡,否则我就不留情了!”古雍驿断然的下逐客令。

 “除非月儿同我一起离开,否则我绝不走,我是月儿的丈夫,有权拥有自己的子,更不会让子再嫁给别的男人!”霍玄雷神情坚定,为了爱,他就算深陷虎一样面不改

 “住口!你怎么还有脸敢自称是月儿的丈夫,是你亲手打散了这段姻缘,月儿已经被你打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情儿,她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也绝不会和你回火堡的!”古皇岳气愤的道。

 “子是我的,我曾亏待她,但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弥补她,我更会用生命来护卫自己的子,没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她!”霍玄雷朗声说明,神情强悍。

 “霍玄雷,你忘了你怎么错待月儿吗?你还敢来水堡大声说话,你太过份了!”

 萧衍孟气不过,就要对霍玄雷动手,却被古皇岳拦下,他冷眼看着霍玄雷丢下挑战。

 “看来你是想历史重演了,你想带我妹妹走就得打倒我,不过这回我不会再退让,输的一定是你!”

 这是避免不了的结果,霍玄雷也不逃避,坦然接下:“好,为了月儿我也会使出全力,即使是赌上性命也不在乎。”古懂霍玄雷和她哥哥的意思后,焦急的忙上前阻止:“哥哥,不要,你们不要动手打架,有话可以好好说的,不要动手!”

 迸皇岳疼爱的看着她:“有很多事是用嘴说不清的,只能用武力解决,这是男人间的事,你别手,爹,请您看着情儿,不要让她来阻止决斗。”说完他对霍玄雷比了个手势,两人来到厅外的广场。

 “不要!”古月焦心的要跟去却被父亲拉住。

 “你别去,你哥哥一定会赢,让霍玄雷得到应有的教训。”古雍驿对儿子有信心。

 “爹,女儿不要他们任何一人受伤,您让我出去观看情形吧,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爹,求求您。”古月哀求着父亲。

 迸雍驿略一沉后点头“可以,不过你只能在旁观看,不可以再做傻事冲入他们的决斗里明白吗?”

 迸月忙点点头答应,和父亲匆忙的来到广场上,此时决斗已经开始了,霍玄雷和古皇岳正在场上绕斗。

 这样的场面让古月看得揪心,她小手抓紧衣襟睁大了眼。这场面为何那么的熟悉?尘封在脑里的记忆不断涌出,使她感到恐惧混乱,更教她移不开眼的紧紧盯着决战的两个男人。

 这次的情形和上回全然相反,古皇岳对霍玄雷不再客气,所以他使尽了全力,而霍玄雷却因对古家人愧疚而有所保留,大都接招防守,甚少主动攻击。

 几招下来,古皇岳看出了端倪,在手的空档里冷声开口:“保存实力对你没什么用,赢不了我,你是绝对带不走我妹妹的!”

 霍玄雷皱紧眉,眼里有深思,他不单只面对古皇岳,他也注意到在场边观战的古月,她苍白的面容教他担心,他知道她一定不愿看到他和古皇岳相残,但不这样他如何保住她呢?他有顾虑,所以在应敌时频频为自己带来危险。

 不,不!迸月在心中大喊,嘴却发不了声,她头痛裂,过度充斥的记忆使她的脑袋像要爆开般,而眼前的决斗又教她看得好痛苦,既然她已被狠狠伤害过一次了,为何他们还要再伤她呢?

 她心痛得快支撑不住了,哀伤的哭求:“别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不要…不要啊!”她的哭声钻入霍玄雷的耳里,让他心疼。他怎能再让月儿为他哭泣?他如何忍心伤害她呢?对于自己曾犯的错,他也该给古家人一个代,思绪掠过脑里,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了。

 就在双方手同时,霍玄雷沉稳的告诉古皇岳“我愿意受到惩罚,以偿我的过错。”他突然撤去防守,用血之躯硬接下古皇岳两拳。

 霍玄雷咬紧牙没出声,身子往后直退四五步跌坐在地,呕!他撑不住的口吐鲜血。

 鲜红的血似是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门。

 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夫君,他是她的夫君,她最爱的丈夫啊,他受伤了,他受伤吐血了!

 “夫君!”古月凄厉的喊,心情的激动让她站不稳脚,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情儿!”古雍驿和萧衍孟忙扶住了她,虚弱的她要挣脱他们的搀扶。

 “夫君,让我到夫君身边,夫君…”古月顿住话用手捂住嘴,血从她指出。

 “月儿…月儿,她吐血了!”古夫人见状骇声大叫,同时喊出了女儿的真实身分。

 霍玄雷闻言心大恸,气血狂涌,又再度呕血,挣扎着想到子身旁却心余力绌。

 “夫…君,我要…夫…君…”古月气若游丝,颤声要求。

 迸雍驿心再狠也拒绝不了女儿这样的哀求,无奈的叹口气,将女儿带到霍玄雷身旁。

 霍玄雷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子,痛心的喊道:“月儿,我的月儿!”

 迸月牢牢搂着丈夫,对他展开绝美的笑靥:“夫君,月儿不要再和你分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霍玄雷激动的点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你,月儿,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迸月偎着丈夫愉悦的笑了,这是她最幸福的一刻,她也明白自己将长长久久保有这份幸福,不会再失去了。

 月儿,他挚爱的子,他保证会用一生一世来珍爱她的。霍玄雷在心底发誓着。

 迸家人互相换一个了然的苦笑,他们还是失败了,败在这对小冤家的真爱之下,不过只要月儿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萧衍孟悄然的转身离去。他输了,但是输得心服口气,月儿、霍玄雷,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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