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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佛法力无边 对影不自怜
 正在老人心神不守之际,少年已如一条蓄了力道的豹子一般蹿出,还未及柳商羊反应便已左三右四击出七枚金银两飞镖,一时里七朵海碗大小的金花与空中先后摆了七般手法飞渡于空中,相辉映煞是好看。无如柳商羊手中五火七情扇确是门至宝,远攻近守无不具备,虽不意间为张入云占了先筹,可只待老人将七情扇绕指一个掂量,便是左右分布了数名娇异常的妖女,均是惊鸿一显,只动起周身萦绕的彩绸将金燕镖悉数挡落便于娇俏声中隐没,空留下数缕彩烟青气与空中时久方散。

 而正奋力蹿身而至的张入云此时也为柳商羊扇中显身的妖女截住,当时齐显出两位美女,也不取势进攻少年人,只盈笑着张臂将他搂在怀中,待妖女指尖稍一接触张入云身体,少年便觉一阵酷寒,心中惊觉,赶忙硬生生拧于空中倒翻了出去。可未等他站稳脚跟,柳商羊一柄七寸柳叶剑已是袭身而至,少年人勿忙之际甩左掌以流星指一尺银盾相,当时一声金噪,张入云便为对方击出数丈开外,颠翻于云头。

 柳商羊见对方逞动伎俩也是难当自己两般至宝,心骄之下当即喝骂道:“小畜牲找死!不过这点能耐,竟也敢称口狂!”可还未待他笑声落地,只见眼前十余道暗芒飞渡,直打自己眉眼首脑七窍要害,待他再待引七情扇神女回护已然不及,无奈何一声惊叱将自己腹内长年积蕴的吐出,一阵火光惊后,才将张入云暗放的发针烧尽,为生死一线,只吓得老人两腋津凉,惊魂落定之际,遥见少年人已盘龙绞珠似的倒跃而起,嘴角正得一丝残忍的讥笑。商羊老人见了怒不可扼,大声骂道:“卑鄙!”当下伸手将修琢的极为精致工整的五寸当长的指甲连连弹动,命闪在一旁的妖童妖女相向敌人,欺张入云没有仙!文学网。剑防身,铁了心要杀了眼前少年才得后快。

 那八名男女被老人行法术!制的不耐,只得张了血口,纷纷惊啸,瞬时里鬼哭神嚎,将一个方天地也叫得惨淡了,再见八人已是化了丈二身长的厉鬼,凶狠惨厉竟比娘手下女鬼还是强过数倍,于空中化得青身魔鬼,张起铁钩也似的爪牙鱼贯向敌人杀去。

 张入云见敌人来的势猛,忙挥拳纵拳光阻挡,无如对方乃是神魔,不似金铁,随伤随生,一时只将众鬼打了一身是伤反惹起其凶,腋下尺许长兽一阵抖动,立时身形又长了三尺,复又往张入云扑来,终是不敌群妖凶威,片刻之间少年人已被众鬼迫至身前六尺。正在商羊老人心上快意,只当张入云不久便遭不幸,谁知少年人忽然与危急之下,举手向天,立是一道银虹自起掌中出,只不过七八尺长短,当时好似长鞭一样绕身一周,催枯拉朽一般将身前八鬼拦斩断,也不待众鬼将伤处拼凑,少年人已是一声龙,复又向商羊老人杀来。

 老人见张入云悍猛,也不再如前一番轻松,宝扇连点,瞬时化出十二位妖魂将个六方守了个严丝合,不一些破绽。张入云见柳商羊竟用受难女子魂护卫自己,大怒之下,只道了一声:“无!”钢牙咬动,重又将仅余的五枚金燕镖放出。

 柳商羊见他又重施估计,笑骂道:“无知小丑,微末小技也敢连番逞动!”当时并不管顾,而是玉管似的指甲一个弹动,又将钢羽柳叶剑祭出,青芒过处直似电梭般向张入云心口打去。不料此一番敌人还是不做避让,只一个挥臂甩出一粒墨点,至于钢羽剑,则复又取流星指化成晶蓝色的水晶盾相。商羊老人以为此一番柳叶剑还能收功,并不顾张入云只将心神留在他甩出的墨点上,未知此一番少年人有备而来,顷了全力将流星指威力施放的最大,以硬对硬,虽一样的落了下风,可那钢羽剑也是一般的受水晶盾光震动,为的是身剑相合,老人当时一个令,浑身一阵颤。不意慢了一线,已让空中墨迹近得身前六丈,待柳商羊定睛看清来的是一暗放赤芒乌光闪烁的铁球,心道不好,撼天雷却已与他身前炸响,就见乌云翻滚,赤光溢,金蛇蹿走,雷声轰鸣将个道人身遭三丈范围内反反复复炸了数十动雷响。

 张入云知老人修行,撼天雷绝杀不了他,只待烟光稍息,已是一个玉女投梭于乌云中钻入,还未至老人身前,便见有一妖魂厉声向自己袭来,再不似前般温柔娇媚的形态,张入云不伤她,只掌中放出先天一气将其弹开,便复又向老人存身处冲去。果然柳商羊此刻只是一身褴褛,闹得个灰头土脸,上下虽有多处为雷动打的青紫,却连个伤口也不曾留下。张入云眼见心叹,一个冲声又是举拳砸过,掌中流星指化为一面银镜,光可鉴人,边缘更是如刀刃般的锋利。

 柳商羊此时钢羽剑尚未收回,又被群雷砸了个天旋地转,见张入云猛,不留自己一丝转还的机会,心气作出,膛好似扯了风一般的雄起,本是七尺五六的修长身躯也立时长了一尺有余,再听刷的一声已将掌中七情扇收拢成一钢尺,直点少年人拳心,当时一声霹雳,两人同时受对方巨力震动飞退的十余丈开外,可不料张入云已将柳商羊引的发了真怒,当时再不展法力,也是间一,抡手中铁尺往少年颅顶掼来。

 张入云见柳商羊竟与自己斗近身本领,正搔着他处,一声清啸也是奋力相,当时两人又是在一处,不意一番猛斗过后,老人竟是改了七情扇为点笔,倒提扇柄直往自己左腕间勾来,其指法炼便是一等一的外门高手也不过如是。不想对方外门功夫也是一等一的高强,倒让张入云吃了一惊,他倒不担心自己会为柳商羊所败,只是娘正被自己钉了魂魄,若时辰久了只能使其元神受损愈重。心燥之下,只得取险求胜,一个左臂间划动,竟让过对方点来的钢尺,沉腕之际,指尖也同是往对方腋下极泉点去。

 柳商羊也是点圣手,见张入云竟不顾手臂比自己还要短上三寸,何况自己掌中还多了一柄铁尺,当时想也不想便是沉臂下击,直捣张入云心口,谁料到生死一线之间,少年人手臂忽然放开关节,多生出了一尺,一时首先打到柳商羊腋下要,老人掌上登时没了力道。可他一柄七情扇到底是件宝物,一时贯力于下虽被张入云错开心房要害,一样是为扇柄将自己肋下了一个血窟窿,两下相较反是少年人更吃亏一些。

 商羊老人见了怪笑道:“小牲畜!聪明反被聪明误!偷不成蚀了米,看你还敢再施狡诈不敢!”说话时分正待将扇柄出再相进击时,不料张入云倒翻手腕已将自己臂膀捉住,肋下收紧也将七情扇柄锁住,好使柳商羊进退两难不能收拢。

 正在老人惊心这际,却见张入云已挥起伤臂一拳向自己面门捣来,商羊老人见了大声喝道:“找死!”当时提起左拳,只一作气,膛立时高耸,半边道袍竟也被他鼓涨虬结的筋撑破,拳风呼啸只比少年拳头重了数倍的打了过来。谁想张入云一拳虚晃,只待两拳相接便已将老人醋钵大小的巨掌引下,再待他收拳时,却不想少年人劲气真力绵密细致之极,将个自己拳头封死,再摆不得对方。

 柳商羊不料张入云断伤的右臂竟可驱动自如,其中内力行施更是未有一丝拙累,心惊之下不知少年要出甚张智,二人如此这般绞于一处可谓谁也伤不了谁。惊心之下不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与我同归于尽不成!”

 张入云听闻笑道:“谁要与你这老同归于尽,没得坠了小爷的名声!”说话间钢牙一错:“只是如此一来,你便再不能施展本事躲闪了,只这一般便就足够了!”当时里就见他面孔赤光一泛,顿时上下筋骨如绞结作了一处,柳商羊只觉张入云瞬时里如做了铁人将自己牢牢缚住,正在他焦急间,少年人却张口轻轻一吹,将口里寒铁刀片吐出,虽是极力之下,并没有注的一丝真力于内,但刀光闪烁也一样将柳商羊惊了个神佛出世,待奋力逃,可周身如缚巨锁,哪能闪得分毫,眼见正要打在自己喉间要害,老人奋力挣扎的一线,终是将颈项间要害让过,可刀锋锐利仍是从其耳擦过至左侧脸颊一面划出四寸来长的血口。一时上血光淋漓,可柳商羊见寒铁刀片随之失势坠落云头,心中大石到底落了地,却连面颊上的痛楚也忘了!

 待危险一过,柳商羊旋即运动空中钢羽剑回转救渡自己,果然张入云眼见不敌,只能将老人放开,一个倒纵闪了出去,可他此时已被老人七情扇重伤,行动之间未免拙赘,当时钢羽剑飞至身慢一线,不得已只得运盾光错身相,一时被强横剑光扫出五六丈深远,将本就受创的身体震动,一个忍耐不住中翻涌热血即是夺口而出。柳商羊深恨张入云,不只以钢羽剑击还招揽刚刚被撼天雷重击的七情扇妖魂复又来袭,至此张入云拖着伤体左右遮拦,好生狼狈,柳商羊至此时方趁心意,纵声狂笑道:“小牲畜!今我定要取了你性命,再将你魂魄拘炼千年,永世沉沦再无回天之,方消我心头之恨!”

 谁想张入云虽败不,待群妖及剑涌集身前,寻机掌底结印,一声惊叱运起藏传真印,但见紫光升腾,旋将妖魂剑光震落一旁,待紫气掩落,少年掌中已多了一物,并于当空高声笑道:“就凭你这破了相的玉面老郎君也想伤我?当真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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