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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堵铁口
 “你想徐风霞和梦琼?”

 “想,怎么不想呢。~~。~~像徐风霞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孩子,那孩子多可爱,两岁多了,一见我就喊爸,扑你怀里撒娇,心里真放不下她。”

 “徐风霞就不想了?”

 “想是想啊,可是她太正经,太古板了,没什么趣味。”

 “你怎么这么说呢,徐风霞为你做出多大牺牲,为你勒紧带还赌债,为你养活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为我养活我的孩子?”许加添感到有些意外。

 “瞒谁呢,咱村知青有几个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王大力笑了笑说。

 “可别说出去,哎,对了,你怎么老说徐风霞好啊,时不时你看她了?”许加添冒出这么句话。

 “我看徐风霞?许加添,她可是你老婆,你要护着你老婆名节…”

 “别装了,说你干活踏实,人本分,不嫖,不赌,她还说…”

 “还说甚么?”王大力好奇地问。

 “还说,早知道我这样,还不如找王大力呢。”

 “真说过?”

 “瞧,瞧你心动了?”许加添带些嘲笑地指指王大力接着说:“当然真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那时因为都是一个村队,又都在砖窑干活。咱们扣坯,她们背窑,一块干了好长时间,见我始终坚持扣坯,不像你们俩半途而废,认为我能坚持在砖窑干活就不赖,所以夸了两句。”

 “别说了,谁知她心里想什么呢?”许加添脸现出淡淡的忧愁。

 高炉修好了,钢铁厂又恢复生产。由于新矿山的马,一部分工人调到矿山工作。炉前有一部分当地老乡,家都在矿山附近,也要求调到矿山。炉前工缺了,运料又改作料仓和传送带运料,不用拉平车往料坑倒料,只留几个开关料仓口,其余的重新安排工作。王大力,鲜可欣,刘炳坤,杨树林,苟石柱五个人给安排到炉前工作。

 炉前工作,就是当炉前工。炉前工的工作主要是一定时间把高炉内的铁水和渣水放出来,把炉台的铁锭扔到炉台下,然后平平炉台的沙地,再用铁锭木模在沙中打出铁锭模。另外,就是放完渣后用耐火泥堵渣口,电炮坏了时,人工堵铁口。

 这些活他们五人在运了班时,天天看炉前工看,早看了。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们炉前放铁水,渣水,用钢钎把铁口,渣口捅漏。打沙模,往炉台下扔铁锭,几天便学会了。

 渣口放过渣后,拿一手指的铁,丈把长,尖穿个耐火泥坨,捏成窝头状,前尖后,戴墨镜,围好巾,戴好防火头盔,瞅准渣眼,一下捅去,渣口小,又靠,风不大所以容易堵。刘炳坤,王大力他们五人都试过手,顺顺利利地把渣口堵了。

 铁口一般都是电炮堵,可是这电炮时常坏,一坏,铁口便要由炉前工人工堵。和堵渣口一样,也是拿,边个泥坨,只是这铁比堵渣口的铁,要长,泥坨也大的多。

 一般这时,度铁口的都是老炉前工,刘炳坤心里不服气,几次了都没让他堵,他心里便有些憋屈。恰赶没几天,电炮又坏了,他便立刻把脖子围巾,戴防火头盔,拿早预备好的尖好泥坨的铁就要去赌。

 工长姓边,三十来岁,但长的络腮胡子,是当地人。知青都比他小,都管他叫老边头。老边头见刘炳坤要堵铁口,忙叫住他:“还没打水呢!”刘炳坤便立住。一个工人拿起胳膊的水管,哗哗往他身浇水,一来秒钟,他便被浇得透,下滴水,浇完水。他便拿起铁,像唐吉歌德一样,二中着炉口冲了去…

 “哥们,你的钟往哪打啊?!”刘炳坤吼道。跟锤的是杨树林。原来堵铁口,拿铁的把泥坨堵进铁口后,炉内王出的风太大,往往刚堵又被出,为了防止刚堵便被出,所以堵铁口时,后边还要一个跟锤的,是拿个八磅铁锤,当钢把泥坨铁口后,跟锤的要打铁的后头,使铁把泥头更深地铁口。

 而且也待泥头让炉火迅速烤干,才不容而滑。“我往钎头打的!”杨树林说。

 “打他妈哪了,打我股了!”原来,炉口出的火星,火苗,火花,炉尘和浓烟,一下出三四丈。杨树林拿着锤冲进去,只瞅了一下,便吓得闭住眼,抡锤,没想到锤打偏了,没打到钎头,打在刘炳坤的股。

 幸好,杨树林力小,拿的又是四磅锤,所以打的不重。“打啊,椤什么!”刘炳坤又吼了一声,杨树林忙睁开眼,瞅准钎头,一锤锤照钎头打去。

 随着铁口被堵住,出的火龙便渐渐缩短,只有地还着着簇簇火苗。刘炳坤拔下铁口的铁,扔在地,守候在一边的工人,忙端起地的水管,往身着着火,冒着的刘炳坤身

 很快,刘炳坤身便烟消熄。杨树林见水的工人放下水管,忙喊:“还有我呢!”杨树林身工作服也有几处着火冒烟,他身都有几处烧灼感,水工人笑笑:“呦,忘了!”忙端起水管,将杨树林身的火浇灭。

 刘炳坤忙身的衣,但是防火头盔却摘不下,让其他工人看,其他人说,烤变形了,脖子那得头盔烤的缩小口了,得用钢锯锯开头盔才摘得下,于是找钢锯。“我的眼镜呢?”杨树林说。

 他记着自己戴着墨镜的,怎么一摸,没镜框啊。工长老边头过来看,说:“树林啊,你眼镜框和眼镜腿都化了,只有镜片还在,我替你抠下来。”说着,把两个贴在脸没框没腿的镜片抠了下来。

 “树林,堵铁口怎么样,他们能堵,哥们儿照样能堵!”刘炳坤边往脸涂着烧伤的獾油,边对躺在的杨树林说。

 “你当然行了,我有点慎的慌。”杨树林也往脸涂着獾油。

 “哎,你说今天化验室取铁样的那女的是谁啊?咱怎么没见过,长的够亮的。”

 “我也瞧见了,那也是咱们知青,是欧秋的对象,刚从江西调咱厂的,叫陈鲁平。”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王大力说的,说陈鲁平的父亲还是冶金部的一个工程师,现在下乡在江西,咱厂料仓改造人家还给出了图纸。”

 “图纸不是欧秋画的吗?”

 “那是老丈人为了提携未来女婿,把图纸先给欧秋,欧秋再给厂里,瞧,欧秋凭这个,调到生产科去了,哪像咱们堵铁口,把镜框都化了,脸也烧了,还涂獾油,堵一次就烧成这样,堵十次,还不知烧成什么样呢,以后脸烧的没样了,哪个姑娘能看你。”刘炳坤沉默起来。

 刘炳坤寻思了一夜,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陈鲁平。可是,他就是看着陈鲁平眼,不知在哪见过。

 第二天,一班刚出铁,他便留心气高炉边,暗暗观察化验室取铁样的是不是陈鲁平。果然,他在站在炉边的炉前工中,找到了陈鲁平的身影,只见她穿着蓝色大褂,拿着一个长长的铁夹子,夹子放着三个半截手指般大的铁模子。

 以往,化验室的化验员来取铁模时,都是工长老边用一个长柄铁勺往出舀铁水,放到化验员的小铁模中,有三个小铁模,铁水刚出时舀一点铁水,铸个小铁锭,铁水出一半时,再舀一点铁水,铸个小铁锭,铁水快净时,再舀出点铁水,铸个小铁锭。

 这样一炉铁水,要舀三次,一个班四炉铁水,要舀十二次,刘炳坤想,这十二次舀铁水,自己得空舀他一两次,和她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想起以前在哪见过。

 当初第二炉铁水时,刘炳坤见工厂老边正在和几个工人说话,便忙走过去,拿起舀铁水的长柄勺,对站在身边的陈鲁平说:“把铁模放地,我给你倒铁水。”陈鲁平把小铁模放在地,刘炳坤把铁水倒在小铁模里,铁水一半,刘炳坤又给舀了铁水在铁模里,末尾,又给舀了铁水,小铁模的三个模都已浇铁水。

 陈鲁平要等一会儿,要让小铁锭凉些,最起码褪了红色再走,于是便问刘炳坤:“你来钢厂多长时间了?”

 “我么?和欧秋前后脚进厂的。”

 陈鲁平见这个替自己铁水的工人说普通话,便问:“你认识欧秋,也是知青?”

 “是啊,刚进厂时,我们都在一个运料班。”

 “噢,你不在运料班,干炉前工了?”

 “我和王大力五个人都炉前了。”

 “炉前比运料还累,也热啊。”陈鲁平说。

 “热是热点,可是一个老爷们,就干点叮当见响的活,别像老娘们,干些死烟倒气的营生。”

 “你是说我们干化验的干的是死烟倒气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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