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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四千字
 “还好。”粟宁的边衔着微微的笑,心却跳得很快,迪塔斯并没有将她搂得很紧,只是像跳舞一样适度的轻轻揽着她,她却感到骨悚然,这个男人的确很可怕,刚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见死不救,转眼又对她这么温柔,他的内心,深不可测。

 “先去我包厢休息一下吧。”迪塔斯体贴的说“这里很,不要随意走动。”

 “好。”粟宁点头的时候瞟了帝修罗一眼,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她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在迪塔斯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为了以后东窗事发时保护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断了迪塔斯的念头。

 之前,迪塔斯在剧院对粟宁有些忽明忽暗的暧昧,粟宁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现在,他的行为已经很明确,他的确对她有野心。

 帝修罗公开说粟宁是他的女人,其实是在提醒迪塔斯不要打她的主意。

 迪贝儿喜欢帝修罗,迪塔斯若是去追求帝修罗的女友,这从伦理上就过不去。

 虽然粟宁已经跟帝修罗分手,并且两人之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但是听到帝修罗说出这样的话,粟宁心里还是起不少波澜。

 “带粟小姐去包厢。”迪塔斯命令。

 “是,总统先生。”随从走上前来,恭敬的说“粟小姐请!”

 粟宁深深的看了帝修罗一眼,跟着随从一起离开,还没有走远,她就听见迪塔斯说:“修罗,贝儿还在舞台上无法撤离,这个时候,我不便出面,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应该的。”帝修罗客气的说“我先去救她。”

 “好,我在包厢等你。”迪塔斯点头。

 帝修罗复杂的看了一眼粟宁的背影,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

 粟宁跟着随从来到剧院后台的包厢,迪塔斯的包厢外面站了整整二排,二十个黑衣随从,全都是他从E国带来的人,这些人冷眉煞目,神色冷峻,穿着西装,但上都别着,由此可见,迪塔斯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感多疑,他并不曾真正信任帝修罗,出了事之后,马上调派自己的人手过来。

 “粟小姐,请!”随从打开房门。

 粟宁走了进去,听见随从关上门,她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这个房间很男化,虽然只是临时用的包厢,却经过了精心的装饰,严肃的冷调,所有家具用品都很奢侈,有精致的书柜和时尚的酒柜,还有一个小小的高尔夫球道和有一片假草坪,一片银坠饰样的帘子后面是一张咖啡的大上,枕头上有一本书,翻开了页面,竟然是一本有研究心理学的书藉。

 这个房间让粟宁感到莫名的压抑,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晚会结束半小时了,剧院还很混乱,收拾完那些烂摊子,起码得十一点,帝修罗还会来这里吗?迪塔斯会对她怎么样?

 “咚咚…”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迪塔斯沉稳的声音传来“粟小姐,我能进来么?”

 粟宁皱起眉,心跳得更快,她真想拒绝,可她知道她不能拒绝,缓了二秒,她平静的回答:“请进。”

 迪塔斯走进来,身后跟着二个女侍,其中一个女侍推着一个餐车,里面摆放着红酒、果汁等饮料,还有一些糕点、水果,女侍们将东西陆续摆放在茶几上,然后低着头,谦卑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迪塔斯客气的招呼:“想喝什么自己拿,不用客气。”

 “好的,谢谢。”粟宁端了一杯白开水,正准备喝,却发现迪塔斯突然开始解西装的外套,她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慌。

 迪塔斯下外套,又摘下了领带,他很细心的拿了个衣架将外套挂起来,还将领带挂在上面,就连一点点折皱的地方,他都会得整整齐齐,整个过程十分专注…

 粟宁看着他的动作,从心理学分析,他这是强迫症,也是一种追求完美的表现,很注意细节,对一些小事都会要求很高,这种人无论对公事还是私事都很严谨,还有一种很强的控制

 粟宁不觉得好笑,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怎么会教育出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儿来?真是讽刺。

 “肚子饿么?”迪塔斯在粟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一碟西式点心推到粟宁面前“吃点东西。”

 “不用了,谢谢。”粟宁心里很谨惕,但表面上很平静也很自然,她不想让迪塔斯知道自己害怕他,否则,他会发现她心虚。

 “今晚应该会很晚才能离开这里,你现在不饿,等下也会饿的。”

 迪塔斯说话的时候,自己拿了一块点心吃起来,他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一件黑色西,这个样子多了一份随意和悠闲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严谨,他的女儿发生这样的事,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慢条斯里的吃着东西,喝着饮料,胃口好极了。

 粟宁一边喝着开水,一边在想,迪塔斯到底是冷血无情,根本就不关心迪贝儿呢,还是他有方法收拾残局,能够将爆-发出去的事情挽回来?她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答案。。

 “这个不错,要尝尝么?”迪塔斯将一碟三文治递到粟宁面前,微笑的看着她。

 “谢谢。”粟宁拿了一块三文治咬了一小口,迪塔斯继续吃东西,她实在忍不住,试探的问“总统先生,我刚才在后台听见一些不好的声音,贝儿公主没事吧?”

 “没事。”迪塔斯淡淡回答,仿佛迪贝儿真的没事。

 粟宁不敢多问,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她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开始担心迪塔斯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将事情堵住,不,绝对不可能,就算迪塔斯强制留住那些嘉宾,不准他们离开,他们保住今晚的秘密,可是今晚的晚会在鹰国各大电视台现场直播,早在视频播放的时候就已经同步传出去,迪塔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这么想着,粟宁心里轻松了一些。

 这时,外面传来迪贝儿悲伤的哭声,粟宁下意识的看向房门。

 随从推开门,帝修罗搂着迪贝儿走进来,迪贝儿身污渍,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一些被抓挠的轻伤,那样子简直比街上的乞丐还要狼狈,娇小的身体紧紧依偎在帝修罗怀里,一边哭一边发抖,当她看见粟宁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表情立即变得狰狞,像只野猫一样向粟宁扑过去:“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这个人干的好事——”

 “放肆!!”迪塔斯凛然厉喝,随从立即拉住迪贝儿,迪贝儿激动的全身发抖“爹地,难道你也被这个女人给惑了吗?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她勾引修罗,还处处与我作对,你不仅与她打得火热,现在还要维护她?你知不知道,今晚害我的人肯定是她,一定是她——”

 “那些视频和照片是伪造的?”迪塔斯冰冷的盯着迪贝儿“是假的?”

 迪贝儿心虚的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不是假的,那么害你的人就是你自己。”迪塔斯嘲讽的冷笑“别人只是揭发你的罪行而已,怎么叫害你?”

 粟宁诧异的看着迪塔斯,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听到这些话,她顺理成章的认为,也许迪塔斯从一开始就很憎恶迪贝儿的恶劣行迹,但碍于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得不包庇她,现在东窗事发,他觉得,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可粟宁总觉得迪塔斯并没有这么简单,她看向帝修罗,帝修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坐在旁边,当一个旁观者。

 “爹地…”迪贝儿楚楚可怜的凑过去,拉着迪塔斯的衣袖,泣不成声的说“我知道是我错了,可那时候我是年少无知,不懂事才做出这种傻事,您不是已经教训过我了吗?您罚我在死者坟前跪了三天三夜,不敢吃东西不准喝水,我跪得两个膝盖血模糊,我晚上吓得都子了,最后还晕倒在那里,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您说过只要我改,就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提起那二件事,现在别人这样当众揭发这件事,不仅是在报复我,那也是在打您的脸啊,就算我是罪有应得,那以后您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粟宁心里一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迪塔斯以前就曾惩罚过迪贝儿,看来他真是的一个是非分明的好总统,又或者,他是因为不想让迪贝儿败坏家族的名声,毁了自己的前途,才会这么做,不管怎么样,迪塔斯的处事方法还是值得赞赏的。

 但是,迪贝儿也说出了一个严重的一患,没错,粟宁揭发她以前的恶行,不仅是在惩罚她,也是在打迪塔斯的脸,迪塔斯就算痛恨迪贝儿不争气,也不可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否则他的威信何在?

 “没错,我是说过,只要你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那件事,可你改了吗?”迪塔斯冷厉的盯着迪贝儿。

 “我,我改了…”迪贝儿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粟宁在心里冷笑,垂下眼眸,不想看她虚伪的脸。

 “修罗。”迪塔斯转眸看着帝修罗“上次你把贝儿谴送回E国,我问过你,她是不是在鹰国做过什么错事,你当时说没有,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现在当着她的面,请你告诉我吧。”

 帝修罗看了粟宁一眼,又看着迪贝儿,迪贝儿哀怨的看着帝修罗,眼泪不停的

 帝修罗撇开眼,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她…”

 “我自己说。”迪贝儿突然打断帝修罗的话,扑嗵一声跪在迪塔斯面前,哭着说“爹地,对不起,我是撒谎骗你了,我那次在鹰国的确是做错了事,我打了她妹妹…”迪贝儿指着粟宁“但我只是打了她几巴掌而已,我没有找人轮J她,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而且当时殿下已经惩罚过我了。”她的情绪变得激动,指着粟宁的手开始发抖“就因为那件事,这个人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今晚她来这里,我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那段视频一定是她放出去的,一定是她…”

 “是你么?”迪塔斯幽冷的盯着粟宁。

 粟宁的心跳得很快,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是她,绝对是她…”迪贝儿恨之入骨的瞪着粟宁“爹地,杀了她,杀了这个人——”

 “闭嘴。”迪塔斯凌厉的怒喝,转眸看着帝修罗“修罗,那件事你调查过没有?找人轮J粟小姐妹妹的真凶是不是贝儿?”

 “不是。”帝修罗坚定的回答。

 “OK。”迪塔斯点点头,又看着粟宁“现在,所有人都出去,我要跟粟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粟宁心里一惊,恐慌的看着他,他想做什么?审问她?

 帝修罗皱着眉,复杂的看着粟宁,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迪贝儿咬牙切齿的瞪着粟宁,一副“你完蛋了”的样子,激动的对迪塔斯说“爹地,千万不要放过这个人,她——”

 “闭嘴。”迪塔斯打断迪贝儿的话,严厉的警告“你再骂她一句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迪贝儿打了个寒颤,错愕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迪塔斯还这样维护粟宁。

 “出去。”迪塔斯再次命令。

 迪贝儿低着头往外走,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帝修罗还坐在原地,迪塔斯回头看着他,客气的说:“修罗,我要单独跟粟小姐谈谈,麻烦你回避一下。”

 “总统先生要谈什么?”帝修罗站了起来“审问她是不是今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怎么?你有高见?”迪塔斯挑眉浅笑。

 帝修罗绕过茶几,将粟宁拽入怀中,紧紧揽着她的肩膀,淡定从容的说:“不必审问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她干的。”生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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