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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家里失火
 高兴的?豫若与众人面面相觑,他不明白,小女人为何突然这么说呢。

 “豫若,先把泪水擦擦,真是的,看你这难过的,我会心疼的哦。”谭爱亚嘟起朱红的小嘴,抬起小手就去帮男人抹去脸上的泪水。其实她想一早就跟他说的,可是刚刚公堂之上,那么多的人,若是她真的说了,那水蓉儿与豫祝还会乖乖上当么?那是必然不会了。

 “爱亚,到底怎么回事啊?”豫老夫人一头的雾水,只得赶紧询问道。

 “就是啊,大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得赶紧给我们说说!”张大姑娘与王光也沉不住地气的询问道。

 “那好吧,我这么说吧,让你们能简单易懂点。”谭爱亚笑盈盈地扯着豫若解释道:“娘,您还记得我说个那个营生吗?”

 “记得。”豫老夫人赶紧答。

 豫若也使劲地点点头,他也记得。那个晚上小女人说过。豫若抬起手,做了个端碗的动作,抬起另一只被小女人攥住的手比了个往嘴里划拉的动作。原来是这样,豫若瞬间恍然大悟地使劲挥舞起手臂来。他懂她为何会那么高兴了。

 “对,没错。涮锅店。”谭爱亚看这豫若那后知后觉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啊,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小手抬起,轻轻地抚了抚男人的脸颊。“算上这银子正好够我们租店面的钱了。”小手滑下落在男人攥着银子的大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可是,爱亚,这娘就不明白了,若说赚钱,那小吃巷不是来钱更快吗?这银子…”豫老夫人依旧不理解。

 豫若想挥舞手臂去给自己的娘亲解释小女人的心思。

 “你个小笨蛋,还是我来说吧,你这样得比划到什么时候去?”见自己的夫家已经明白,就剩面前的三人还是揣摩不透,谭爱亚便再次掬起浅浅的笑靥:“马上就入秋了,秋风一起,谁还愿意喝冰镇的饮品,再者说了,咱们的冰已经没有囤货了。那巷子放在手里,就等于无用了,不如卖给他们,咱们低价收,高价卖,现在赚的何止是翻了一番,简直就…”

 谭爱亚小手遮在嘴角,满意地瞧着自己耍手段讹诈来的雪花银:“十倍的价格都不止呢。而且,这样也省得他们再处处刁难我们,两全其美,双赢之事啊,何况,咱们若是租来了店面,以后就在那店里买冰饮了,冬天卖涮锅,夏天卖冰饮和烧烤,一定比开小吃巷更来钱呢。若是天公不作美,咱们依旧可以营业,而小吃巷呢,风餐宿想营业还得看天公的脸色。”

 “大妹子,你真…真是太厉害了。”张大姑娘与王光听谭爱亚说完,不住纷纷竖起了大拇指。面前这女子简直就是做生意的天才啊!看看这小算盘打的,怪不得人家能赚银子呢,这未雨绸缪的功夫谁比得了啊。

 “那明年的夏天,我的水豆腐不就要开到你们铺子里去了。”王光一脸憨厚的笑靥,谭爱亚说的太对了,平里,他卖水豆腐,都要看天公的脸色,若是有店面的话,那他就不用为下雨天发愁了。

 “当然是要开我们到我们的铺子里来了,王大哥您的水豆腐卖相那么好,我怎么能忘了您呢。”谭爱亚连连的接话道。“一切等我们找好了店面咱们再合计,也许咱们今年的冬天还可以再搭伙计呢。我开涮锅店,您就来我的铺子继续卖水豆腐。”

 “那能行么?都是夏天卖水豆腐,谁听说冬天还有人买它啊。”王光不相信,夏天解暑的东西,冬天也还能卖,这有人买吗?

 “我的冰饮都能畅销,您的水豆腐一定没问题的。等我的火锅店开起来,嘿嘿!”谭爱亚浅浅一笑,冲着王光做出了邀请。

 “你傻啊,大妹子说能赚就一定能赚,这么好的事情,你还不赶紧应下来!”张大姑娘狠狠地臭了王光一句:“天上掉馅饼砸脸上了,你都不知道接,真是傻到家了。”

 “你…”王光不住狠狠地剜了张大姑娘一记白眼。

 “哼。我怎么样?”张大姑娘横起手臂间,拉开一副泼妇的模样。

 “好男不跟女斗。”王光见张大姑娘这样也耍不起来横了。只得找了句借口岔开话题。

 “好女还不跟男争呢!”张大姑娘横眉立目一点也含糊,也剜了那王光一眼。

 “好啦。好啦,张大姐,您与王大哥分明就是一家,还整天吵吵个啥。赶紧寻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吧,我们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谭爱亚笑盈盈的劝慰道。

 “谁跟她(他)啊。”两人不谋而合的齐声道。

 豫若望着小女人,小女人望着豫若,两人相视而笑,豫老夫人也在一旁乐的合不上嘴。

 想么呢抹。=========(分割线出没,请注意)========

 秋风一吹瑟瑟凉,自从豫祝与水蓉儿包揽下那条热闹的小吃巷后,那昔日的繁闹便随着入秋的脚步美况愈下,渐萧条了起来。

 直到某一天。家奴将自己看见的一切一一说给了豫祝与水蓉儿,两人才气愤难平地使劲跺脚叫嚷道:又上了谭爱亚的当了。

 “那个女人,可恶啊可恶!”水蓉儿咬牙切齿的念叨着。“相公?!”再朝一旁一看,豫祝也气的不轻,整张脸都铁青了。

 “大少爷,要不,咱们继续给他们下绊子好了,他们现在在租店面呢!我们可以…”豫府的两个狗腿子又一次给豫大少爷出起了馊主意。

 “不,这次我不打算就此轻饶了他们,竟然敢耍我。这次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豫祝狠狠地一攥拳,猛的抬起,砸向桌面。那张雕花木案不颤了三颤。

 “可是…县老爷,恐怕是…”有了前车之鉴,两个家奴不免提点道。

 “蓉儿,给干爹送银子,就捎一句话就好,这次不用干爹出马,我会叫他们彻底的寻门无处。”豫祝暗下狠心,这次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看到豫祝那脸上拧起的戾,水蓉儿不由的心头一颤:“相公,你可得想明白,若是那…”

 “没什么这个那个的,那叶大人走了,那个专管闲事的俏公子也走了,这次他们还不是任咱们拿捏了。这秋高气,天干物燥的,他们那小茅屋可是很容易失火的…”

 豫祝的话不需往下说,豫府的恶家奴已经知道要如何去做了。两个人脸上出了快慰之。那个女人这一次是真把大少爷给惹火了,这一次,有的她受的了,就勤等着准备给那哑巴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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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伯。”女娲斜靠在天界的白玉石上,目光微启,背对着身后的老者,低低地唤了一声。

 “老朽在。”听见了女娲娘娘的召唤,名为蛇伯的老者屈身一跪,低低地应了一声。

 “吾儿有难,你下去小心护着他,不要让凡间的世俗之人伤了他的身,否则…”女娲角轻启,轻轻淡淡的吐出一句。

 “是。”蛇伯又低低应了一声,起身便要退出圣殿的大门。

 “慢着。”女娲倏然拂袖,缓缓起身。一袭素白如雪的裙摆直泼在圣殿的鎏金地上。“别让他看出来。”

 “启禀娘娘,殿下他如今是眼凡胎,该是察觉不到老朽的。”蛇伯毕恭毕敬地躬身道。

 蛇伯细细的算过,殿下下凡炼情时至两百年了。至少已经轮回过三世,如今前尘尽弃,早已忘记了因果,就连自己并非人而是三界之主都已抛诸脑后,淡忘了去。就凭那柔体凡胎还想看到他这个千年蛇,恐怕不太可能。

 “凡事小心行事最好,若儿他毕竟是三界之主。他之所以生做哑巴,你又不是不明缘由,就算我将他挥下凡尘,要他炼情,可是依旧无法完全封住他的法力,三界之主最强的法力便在他足以掌握人心,操控万物,世间万物皆为他驱使,如今他只是蟒型,若是他飞升化龙,那恐怕…”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豫若乃是女娲与远古神兽渊龙之子,终有一他会褪去蟒型而幻化为龙。就像他的父亲那样,不,甚至比他的父亲法力更强。所以必然不可小觑。

 “娘娘,若是殿下对那凡间的女子动了真情又当如何?”那凡间的事情,历历在目,蛇伯与女娲看的清楚明白。

 “人不过是我随手做成的玩物。她只不过是柔体凡胎,寿命只有弹指一挥间而已,又怎配得上统御万物的三界之主。”女娲嗤之以鼻的浅浅一笑。

 “可是娘娘,殿下如今对那凡尘的女子…”

 女娲抬起手,轻轻地一立,直接阻住了蛇伯的话:“她只是吾儿炼情的弃子而已。只待吾儿飞升,她便再无用途,待到那一,吾儿自会做出正确选择。孰轻孰重,吾儿心中有数,不用多虑。”

 “是。”蛇伯再次低低应了一句。垂头,缓步退出了圣殿。

 见蛇伯退了下去,女娲冲一旁低低一声唤:“黑龙何在?!”

 “黑龙——陌上煌在。”一旁走出一位俊俏公子来。。

 “麒麟可曾下凡?”女娲眸光轻敛,低低道。

 “禀娘娘,麒麟已到凡间数载。如今…”

 女娲的纤手再立:“不用讲了,我已明了。现在只需静待吾儿的飞升之了。”

 陌上煌静立在一旁,狠狠地一握拳,心中暗道:那条断袖的小金蟒这要回来了,那还了得,还不又得将他纠的死死的。那他悠哉的日子不就又到头了。不行,他得好好的想个办法,最好等那小断袖回来,立刻让其断了这门心思。

 正在陌上煌垂头冥想之时,忽听见一旁女娲又开了金口:“陌上煌,你对若儿有想法?!”

 “没。”陌上煌躲豫若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想法。

 女娲浅浅轻笑,缓缓摇头:“把你的龙心放到龙肚里吧,他再也不会对你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了。”想想儿子下凡前对黑龙陌上煌的纠,女娲便轻易的猜出了陌上煌的心思。

 “谢娘娘提点。”陌上煌双手抱腕,垂头言谢,更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想来那小断袖也该是成长了,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无理取闹了。也许再见面,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尴尬。

 女娲垂头向下,低低轻语:“吾儿,娘亲静待你的归来!等你飞升化龙,宛如你父王一般…”声音低如歌,久久回在圣殿之中,绕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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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若,你干嘛呢?”谭爱亚迈步走出屋子,将披在肩头的薄褂,往上拽了拽。一眼就看见那抬头仰天专注而望的男人,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豫若指了指挂了璀璨繁星的天际,又伸出手使劲地比划着。

 “写下来。”小女人快步走进屋中,取来笔和纸,进豫若的手里,低低地念了一句。

 依旧是娟秀的字体浮现:“你说天上有神仙吗?”他一脸困窘的望着她,寻求着答案。

 “没有。”谭爱亚是现代访客,她相信科学。

 他又迅速垂头奋笔疾书,提起来再次给她看:“我相信有。”

 “为什么呢?”她歪头浅笑,看着这个时而可爱,时而又有些天真的男人。

 笔竖在嘴角,支了片刻,他顿时茅顿开,垂头再写:“我觉得是我好事做的多了,所以才会娶到你,这是上天对我的厚爱。”他写的非常快,脑子转的也相当的灵活。

 谭爱亚惊奇的发现,其实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是个小精灵鬼。他的想法很新奇,有时候甚至是她从来不敢想的,比如上次没有食材的那个野味,田鼠什么的都是他出的主意。“能嫁给你,才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小女人抬起手,轻轻地捋了捋男人垂在脸前的发丝。“你说服了我,从今天开始,我陪你一起相信天上住着神仙。”

 豫若惊愕地瞪大了双眸,不停地眨呀眨。

 “豫若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见男人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谭爱亚不住起了捉弄他的坏心。

 他歪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天上住着神仙,那你是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啊?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啊?!以后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回到了天上去,我好去寻你啊!把你抓回来,再当我的相公。”

 听到小女人的话,他瞬间蒸红了整张俊脸,捏着笔,慢慢地在纸上写下:“一世不够吗?”

 “不够。”见他这羞臊的模样,她爽快地应了一声。

 “那你要几世?”他又迅速地提着笔,垂头写道。

 “那我要说几世足不了我,我要你的千年万载呢。”

 男人的脸更加的通红,心跳逐渐加快,握着笔的手,不由地紧了紧:“那我就许你千年万载。”鼓起他全部的勇气,迅速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真乖,回屋吧,夜深了,该歇息了。”小女人再次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男人绯红的俊脸。

 他小媳妇似的点了点头,顺从地被她挽着,迈步向屋中走,忽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一挣,甩开小女人的手臂,提起笔,又迅速写下:“我会一直叫豫若,只为等你一世一世来寻我。”

 “好。”她笑答,抬起手将那纸接下,细细叠起,揣进了贴心窝处:“我会一直叫谭爱亚,一世一世的只为寻你而生。”

 繁星点缀,夜阑珊。足够这对有情人互诉一夜的衷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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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店面,一会儿用过饭我去看看。您跟豫若在家等我的好消息!”临近太阳落山前,谭爱亚火急火燎地奔回了家中,将自己得来的好消息大声地公布了出来。

 “爱亚,你别自己去,叫若儿跟你一起去吧。”豫老夫人将饭菜端上桌,边进门边说道。

 “不了,留豫若在家陪您,那掌柜的套马车来接我,我就是去看看。快去快回,快的很,您跟豫若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就好。”谭爱亚急忙了两口饭,也就是稍稍填了填肚子,就一股脑地奔出了门去。

 “唉,这丫头…”豫老夫人不住眼爱怜地摇了摇头。“这是…”再次一垂头,见桌上放着谭爱亚丢下的荷包。

 “若儿。你看家,我给爱亚送下银子去。”豫老夫人见儿媳忘记拿了荷包,对这厨房唤了一声,拎着那荷包就想追出去寻人。

 豫若迅速跑了出来,使劲地扯住母亲的衣角,抬手指了指荷包,又指了指自己,那意思就是他给送去就好。

 “你别去,爱亚出门的时候忘记说是哪家店面了,你去哪里问得明白,我去就好。你就在家老实等着。我去去就回。”豫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代了一句,迈开脚步就追了出去。

 “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把银子拿来了,您怎么又说不卖了呢?!”就在谭爱亚发现忘记带荷包而犯难之时,豫老夫人突然出现,将荷包给了她,可是当她拿荷包正打算付钱的时候,掌柜的突然改了口。

 “不卖就是不卖,走吧。”那掌柜的使劲地往外撵赶着小女人与豫老夫人。

 “掌柜的,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您…”谭爱亚使劲地询问着,她找店面不容易,豫府的人刁难,县老爷还处处限制着她。这真是她磨破了嘴皮子才讨来的啊!

 “唉!”那掌柜的不住哀哀的一叹气,使劲地抬起手,狠狠地了自己一耳光:“姑娘,你们赶紧走吧,别耽搁了,我不是人,我就一畜生,可是我也是没了法子,是他们叫我这么干的,你赶紧回家吧,不然…”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街头那人全往一个方向张望。

 “那是哪啊,怎么着火了?!”有人低低的一句。

 “就是啊,看方向,好像是李家村吧?!”有人不住地接话道。

 “什么?!”谭爱亚顿时心中咯噔一声,旋身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步步的往出迈。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豫若?娘,豫若在哪呢?”不明所以的低问出声。

 “家…家里!”豫老夫人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磕磕绊绊地答了一句。

 “豫若…”谭爱亚顿时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爱亚,你等等娘,爱亚…”豫老夫人也哀哀地唤着,追了出去。

 掌柜的抬起手狠狠地又掴了自己两耳光:“这叫什么事啊,我这不是畜生吗?手欠,手,收人家的银子,结果…白白害了那么好的一家人…”

 火势蔓延的很快,秋风起的正是时候,那风包裹着火苗一蹿三尺高,耀眼的红光将豫家的小茅屋整个进了腹中,以自己的滚烫咀嚼着进腹中的一切。无管它是否挣扎,无管它是否乐意。

 “救火啊!豫若好像还在里面呢。”李婶大声地呼喊着,与众人汲起一桶桶的水试图去扑灭那扑天抢地一般的滚滚烈火。

 “豫若…”小女人终于奔回了家,老远那通红的火势就映进了眼帘,一路上她不停的祈祷,各路神仙,神明求求你们不要是我家,一定不要是我家。可是奈何,神明却听不见她的苦苦哀求。那火势噬的真就是他们的房子。

 而救火的人群里独独没有豫若的身影:“豫若!不能,不能这样…”谭爱亚顿时明白了什么。无助地失声尖叫,声音哭喊到嘶哑,一把夺下李婶手中的水桶,一股脑地泼到自己的身上,作势就要往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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