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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谭爱亚告状
 若说这师爷为何如此,恐怕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了,那就是师爷被鬼上身了,而这鬼能是谁呢?这鬼咄咄人的直冲着谭爱亚,宛似要夺谭爱亚的性命一般,那这鬼还有谁吗?再听他口中念念有词道:“都是你,姓谭的,我饶不了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惨死蛇口!”

 “姓辛的,你饶不了我,我还饶不了你呢!”在谭爱亚看见豫若那被刀割破的手臂时,她就已经急的跳脚,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那鬼上身的师爷了。“豫若,你要不要紧?”

 豫若轻轻地摇了摇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面前这个大胆的恶鬼,竟然妄想伤害他的女人,这是他所不能忍的。那垂放的手臂里,隐隐地灌了力,只要他再抬起手臂时。

 那附身在师爷身上的辛掌柜隐隐觉得事态的严重着男人的视线猛的一收缩,宛似被吓到了一般,早已忘记了手中还拎着一把刀,一步步地朝后退了去,这男人一双眸子好生的骇人,而且,他好像不是个人,辛掌柜一开始还以为豫若也是被什么上身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对方与自己相比,身上包裹着一层耀眼的金光,不用猜了这一定不是俗物了。

 可是,管他的。刀当啷一声磕在桌面上,辛掌柜才记起自己手中还拎着刀呢。就算面前一脸厉的男子不是人又如何,他敢在挚爱的人面前曝身份吗?!必然不能。要不刚刚哪里能硬生生地挨自己一刀呢,想到这里,师爷的脸色便因为辛掌柜的附身而变的狰狞了起来。

 “要死,我就成全你!”说着被控制了的师爷提着刀就猛的挥砍了去。

 豫若没躲没闪,只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臂膀,轻轻地一捏被控制的师爷的腕子。辛掌柜察觉到这师爷的手臂一僵,再来就抬不起来了,那攥在手中的刀当啷啷的落在了地上。再来是,豫若灌了力,眼看着这辛掌柜就要魂飞魄散。

 一双小手紧紧地拴在豫若的衣角上:“豫哥哥。”灵犀提醒着豫若,不要被怒火冲昏头,否则。

 众人皆是纷纷傻了眼。这被鬼附身的师爷,六七个人都制服不了,这看似手无缚之力地文弱公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长刀给打落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公子也被鬼附身了不成。

 谭爱亚也是惊惶无措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脑中忆起的是早前他们从豫十县回富林县的路上,那个时候,豫若好像也如此神勇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豫若比那时的还要骇人!

 灵犀的一声呼喊,终于把豫若从愤怒里拖了出来。就在豫若失神的一刹那,那被辛掌柜附身的师爷以左手将那被打落在地的刀又重新提了起来。挥开豫若桎梏的长臂,纵身跃起,直扑向不知所措的谭爱亚,眼看就要夺了小女人的性命。

 当的一声。齐公子只觉得攥在手中的刀震的手臂一麻,脚踩着地面,猛地倒退了数步,直到后背抵在公堂的木柱上,这才停了下来,这鬼的怨力竟然如此之强,而那个名为豫若的男人好像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刀打落在地了。

 “*妇,拿命来。”被控制的师爷步步紧

 豫若也是没了法子,若是当众施法,那必然会曝身份,就在这危急关头。

 “殿下,让我祝您一臂之力吧。”女子的声音直抵豫若的心间。而这声音,也是女子只说给豫若来听的。其他的人根本听不见。

 “大胆恶鬼,竟敢造孽。冥王特派我来此降你回去!”说着,女子一袭漂亮的鱼鳞裙,手中画出一并长戟,从豫若的身畔跃身而出,稳稳落地。

 “玉娘?!”谭老爷瞪圆了双眼。

 李玉娘出现的模样,宛似是豫若刚刚被李玉娘附身了一般。而就在此时,豫若适时地配合了李玉娘,身躯朝前,轻轻地一斜,单膝跪倒在地。

 “李姨娘?!”谭爱亚也是一脸的惊愕,只是李玉娘手中地长戟飞的疾快,当的一声,便帮她震开了那直冲而来的利刃。

 “去照顾你相公吧!这里交给我。”李玉娘抬起手,那长戟在她的手中画出一道漂亮的长弧。戟锋直指被控制的师爷,其实正是直指着那附身的恶鬼辛掌柜。“大胆恶鬼,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辛掌柜定睛看清了面前的女子,先是大吃一惊,再来是低低地窃笑出声:“玉娘,你会杀我,我可不信!”

 “那就试试!”李玉娘一抖手中长戟,灌很力地一击直穿。

 附身在师爷体内的辛掌柜本是不想躲的,他觉得李玉娘狠不下心,可是当看到那灌猛力的长戟面而来时,他突然觉得李玉娘是动真格的了,于是便抬起手替的刀当的一堂。左手顿时被震得麻了。刀再次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玉娘!你当真要杀我?!”辛掌柜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道。那师爷则是表情随着辛掌柜的表情而变化着。

 本是求情的模样,看在李玉娘的眼中却是万般的虚伪与狰狞。“不杀你,难道还要留着你吗?”再次横起手中长戟:“冥王有令,要我拿你回去,若是你不从,我便可以将你就地正法!”李玉娘才不管那么多,当年她一念之差被娘娘罚登上往生台,如今她再归原位,断然不会重蹈覆辙。

 “玉娘,难道你真的不念我们的恩情了吗?”辛掌柜再次苦苦地哀求道。他好不容易从那炼狱里逃出来,真的不想再回去受罪了,只要杀了谭爱亚,要这个女人来当自己的替死鬼,他就有机会重新登上轮回台。

 “恩情?!”李玉娘嗤之以鼻的一笑:“我为了你所谓的恩情,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最后你对我见死不救,我们还有恩情在吗?!你真是敢说呢!”被骗一次,李玉娘学聪明了,她再也不会任人唯亲了。这一次她会小心地分辨出,谁好谁坏,更不会在被凡尘所惑,就像娘娘当年在莲花池边念的那句一样:一切皆是妄!凡人的情伪善,凡人的爱虚假!凡人的恶是发自内心的洗不净的!一开始她不懂,不过现在她懂了。

 “玉娘,我也是…”

 “无可奈何吗?!”不等辛掌柜的话说完,李玉娘漂亮的接道:“这话我听腻了,不如换一句吧。”李玉娘一展手臂,手中隐隐地描画开一只长卷。

 这是?!豫若眸光低敛,这长卷他认得,这是君傲廷手中的宝物,是冥王手中的三宝之一,俗称生死簿,可是生死簿的真正厉害之处不在它能订生死,而是在于它有纳魂的能力,说直白了,就是把恶鬼的魂力收进长卷之中,然后这魂力再归为持有者所用。只不过,这生死簿的能力只有历届冥王可用,李玉娘该是没这个本事。

 “我要你看明白,这就是你前世作恶多端的铁证。”那长卷里演绎的竟然是辛掌柜的种种恶行。

 “蛇。”所有人都吓得傻了眼,就在辛掌柜死亡的那个瞬间,众人都从那画卷之中,亲眼所见了那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而来。再然后,一切回归于寂静,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

 “真的有蛇妖!”有人不住地失声尖叫出来。

 齐公子脸色白如纸,一瞬不瞬地盯着一袭鱼鳞长裙的李玉娘。半天后,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是人,还是鬼?”不知为何,在齐公子心中,他觉得李玉娘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好像也是一个什么妖

 “我乃冥域鲤鱼仙子。”李玉娘收起手中铺展的画卷,重新一抖长戟:“恶鬼纳命来!”

 辛掌柜顿时慌了神,可是片刻后,他变镇定了下来。着那袭来的长戟奋力地闪躲着,然后低低地狠戾道:“杀了我,他也会死,若是你杀了他,那冥王也不会放过你!”辛掌柜说的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富林县的师爷。

 如今这个师爷只是昏了而已,而李玉娘的长戟,若是杀了辛掌柜,那师爷也是必死无疑。

 “就算他死也无所谓吗?”辛掌柜歼诈一笑。说到这里,他也不躲了,故意着那长戟往上送,

 而李玉娘,好像被辛掌柜的话触动了,长戟本是能一击毙命的,却是顿了又顿,好几次都偏离了本来击出的位置。

 就在这一刻,被附身的师爷醒了。一开始还没明白状况,可是当看见那扑面而来的长戟时,他再次子。“女侠饶命啊!我不想死啊!”师爷哭爹喊娘道。

 “李玉娘,你还是太仁慈了!不够狠!”说着,那辛掌柜就地一滚,重新提起了那掉落在地的长刀,猛的一扑,直冲向在挽豫若起身的谭爱亚。

 “爱亚!小心!”一声低呼,谭老爷如同一头横冲直撞地野牛一般地顶了出去。咚的猛力一撞,直撞在被控制的师爷上。

 那鬼上身的师爷被撞的身躯一颤,倒退了数步,脚下没站稳,一股跌坐在了地上。可是,辛掌柜却没就此善罢甘休。长刀一横,直架在谭老爷的颈项上。“想要他活命的,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李玉娘手中的长戟一凛。众衙役则是听话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毕竟现在这恶鬼手中握着两条人命了,他们不敢怒他。

 “李玉娘。”狠戾一喝。就听见两个声音:“女侠,饶命啊!求求您了,我还有儿老小,还不能死啊!”李玉娘是辛掌柜的鬼魂喊的,而那后面的啰嗦则是师爷的告饶之声。

 “别管我,收了他这恶鬼要紧!”谭老爷不畏死亡道。其实他是怕的要死,腿都软了,要不是被辛掌柜控制的师爷硬拖着他,恐怕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爹!”谭爱亚低呼一声,迈步就想冲上去,可是豫若却用未伤的手臂,紧紧地攥住小女人的胳膊。说什么就是不肯让她过去。

 “若儿,你看好了爱亚,爹这条命,死不足惜,可是她,你们还年轻啊!”谭老爷一个劲地劝着,说着宽心的话,不单是说给女儿听的,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浩明。”豫老夫人不住朝前一步。

 “你们都这么急着寻死吗?!”辛掌柜低低一声呼,那声音欣喜不已。

 “你放了我爹!你不就是想要离开这里吗?!我帮你!”谭爱亚小手紧紧地握着豫若的大手,与辛掌柜的鬼魂谈起条件来。

 “*妇!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吗?!”辛掌柜狠戾道:“当初我可是被你骗的好惨啊!”当初两家争生意,结果这女人聪明的耍了个高明的手段,如今她的话,辛掌柜根本不信。“李玉娘,你不是不肯放下武器吗?那好,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宰了!”辛掌柜斜过眼睛,扫向一旁的谭爱亚与受了伤的豫若。这次来,他就是来报仇的,杀了这个姓谭的女人,还有这个哑巴,他至少可以解心头之恨。自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如今终于等来了这报仇的机会。

 “姓辛的,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谭爱亚狠狠地啐了一口。视线分出,偷偷地望向了一旁人群里的杏儿,只要杏儿唱出那支歌,这恶鬼就会当即魂飞魄散。

 杏儿则是懂事的点点头。

 “哈哈,你不会指望那小丫头救你们呢吧?!”辛掌柜只扫了谭爱亚一眼,便心领神会道。

 姓的案他。“杏儿,就是现在!”谭爱亚冲着杏儿低呼了一声。

 杏儿猛地张开嘴巴,使了劲却,可是却光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杏儿顿时瞪大了双眼,她好像哑了!

 “我劝你一句,别指望她再唱歌了。因为,刚刚那一击,我可是灌了怨力,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了。指望一个哑巴说话都难,你还能指望她唱歌?!”辛掌柜的一句话,众人纷纷愕然于当场。

 杏儿的小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喉咙,再次使劲,宛似想喊,可是却依旧是徒劳,半晌后,她一脸悲戚。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不能唱歌。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太大了。

 “你好狠!”谭爱亚低低地喝了一声。

 “哈哈。”辛掌柜控制着师爷仰头笑着,师爷都绝望了,可是他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现在选择吧,是你先死,还是你男人先死!”长刀使劲地往谭老爷的脖子上一按。刀锋上透出了丝丝的血痕。

 “爱亚,若儿,好好活着,替爹照顾好美莲!”谭老爷鼓足全身地勇气,按着那长刀,就往脖子上抹。

 “浩明!”豫老夫人低低地呼唤之声。

 “爹!”谭爱亚悲戚地呼喊,豫若双手紧紧握成拳。

 就在这时,当啷啷,长刀掉落在地。师爷的手臂如释重负一般地无力垂下,而辛掌柜则是被一双长链生生地拖出了师爷的身体。

 “你们来得还算及时!若是再晚些,小心冥王扁你们下炼狱,过刀山!”李玉娘狠戾的一声,手中长戟一抖猛刺向被长链提出还没缓过神来的辛掌柜:“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那长戟贯穿了辛掌柜的膛,横着钻了出去。辛掌柜双目圆睁,嘶吼一声,长风猛烈地兜扬起来,长风过后那恶鬼消散了去。。

 李玉娘收起挥出的长戟,猛的一抖:“冥王定罪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迈开脚步,缓缓向前。一步步地近跪在地上,一脸悲戚的杏儿身边。纤细的手臂,缓缓抬起,轻轻地抚在杏儿的颈项间:“下次不要再招魂了。不然,就不是三不能说话这么简单了。”手中泛起一道青色的柔光,杏儿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了开。冲着李玉娘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等你!”轻轻的一声,弱似无一般。就算没了定魂珠,可是听不到杏儿的歌声,李玉娘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般。迈开脚,李玉娘,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玉娘!”是谭老爷的声音,同时还有人低低的一声轻唤。

 “是李员外!”有知情人立刻低低地说了一声。

 “这是李玉娘的父亲?!”谭爱亚盯着那耳鬓花白的上岁数的老者,不住地低低问了一声。

 “是。”谭老爷轻轻地接了一声。

 “玉娘,是我,是爹啊!”李员外一步步地迈着,艰难地想靠上去。

 可是那鱼鳞裙的女子,却倏然一转身,手中长戟一横,挡在老者与自己的面前:“老人家请留步,我乃冥域鲤鱼仙子,不是你口中的李玉娘,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你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玉娘没错!”李员外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得知今夜能招魂,便特意赶来看看,其实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见自己的女儿一面,她死在孤山里,被好心人葬了,而他竟然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他害了她啊!若是他当初不跟辛家订这门娃娃亲,不是怕她伤心,什么都瞒着她,又怎能亲手葬送了女儿的幸福乃至性命!他恨啊!恨自己没用啊!若是早点让女儿看清楚这姓辛的本,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玉娘,别怪爹,爹当时真是不敢跟你说啊!爹怕你伤心,爹怕你难过,所以…”李员外颤抖地抬起手去握李玉娘攥着长戟的手。

 可是李玉娘却朝着一旁轻轻地一闪:“你认错人了,我乃冥域鲤鱼仙子,你口中的李玉娘,你的女儿已经投胎别家了。”猛的别头,往下过那仄仄的一角:“事情办好了,该回去予冥王复命了!”那阴暗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勾起身子,冲着发号施令的鲤鱼仙子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先行隐匿了去。

 李员外知道面前的女子该走了,他疾奔了两步,跑了上去,阻在女子的去路上:“玉娘,你原谅爹好不好?是爹不好,是爹没用啊!”

 女子神情一如既往的无情,手中长戟兜起,直横在老者的颈项间:“再阻我去路者——死!”声音狠戾,她这话绝对不是威胁。

 李员外身躯一抖,无力地跪了下去。他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数次他们见面的场景,可是如今这样的一幕,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李玉娘迈开脚步刚要走,就听见后面有女子轻轻地开了口:“这世间只有儿女的过错,没有父母的不是!李玉娘他就算有千般的错,万般的不是,他也是生你养你的人!”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谭爱亚!

 “我说,我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李玉娘头也不回道。

 “是吗?”谭爱亚把豫若安置好,大步朝前,走到执拗地李玉娘面前,抬起手,在她的袖口里一扫,猛地出一张碎纸来,刷拉拉的一抖,展开给众人看:“这是什么?我若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我屋里失窃的银票的一角吧。”

 “你…”李玉娘狠狠地一咬角。刚刚出手救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竟然眼尖的看见了自己袖口里藏的东西。

 “你这个偷银票的贼偷!”谭爱亚咄咄人道,一点都不念对方刚刚救了自己的恩情。

 “你才是贼偷!”李玉娘狠狠地一抖长戟,与谭爱亚对质道。

 “这是什么?哪来的?!”谭爱亚问的疾快。

 “这是我从深山里李玉娘的坟前捡来的。”李玉娘更是答飞快,宛似话不用过脑子一般。

 “没事你捡它干嘛?”

 “用不着你管!”

 “那好!”谭爱亚拱手一抱腕:“钦差大人,我要告状!”

 “告状?!”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事不了一事的,前面是冤魂告状,现在活人还要告状,这要告什么状啊!

 齐公子抬起手,狠狠地一捏发疼地额角。示意谭爱亚说吧。

 “我要告李员外之女——李玉娘偷盗我谭家的银票万两有余现不知去向。”谭爱亚捏着那半张的票据,递给齐公子:“这便是证据。”

 “证据?!”不但李员外傻了眼,就连众人也全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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