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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出乎意料
 对于医生的诊断和嘱咐,文父母觉得奇怪,这咬人的是人,怎么可能得狂犬病?后來一想,在进医院时,他们给医生撒谎说是遭狗咬的,医生这样子來叮嘱他们也沒有错吧!

 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事情,经过医生的诊断和叮嘱,把他们俩的心揪得的。

 自打把儿子送到医院,他们俩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中。在当时,他们俩还以为是文对香草用强,遭到还击,然后香草害怕就从家里跑了。

 两夫最后达成一致,编排好说辞,用來应付儿子的询问。

 文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香草在吗?”

 母亲爱抚摸着他的头,僵直的笑意定在脸上喃喃道:“在,她在家。”

 听到香草好好的沒事,文欣慰的笑了。在医院住院观察一个礼拜后,除了他脖子新添了一个小小的疤痕外,其他均无大碍。

 医生告诉文可以出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回家。

 老父母知道香草那丫头已经跑了,这一回家,不就把之前善意的谎言给揭穿了么?所以两夫就想琢磨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可以瞒天过海把香草不在家的谎言遮掩过去,又可以让儿子高高兴兴的接受这个事实。

 经过他们俩煞费苦心的仔细斟酌,最后编了一个谎言,说;香草娘家哥哥生病,临时把她给喊回去照料几天。

 又说;他有一个远房表妹,近可能要來家里。刚好趁他出院回家之际,这位表妹顺带來探望他,已经在來的路上了。

 管他表妹还是表姐,文心里只能装下一个香草,别的好像都给他沒有任何关系。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总是给人‘突然’文父母知道香草是沒有在家的,那位什么表妹也只是临时扯进來,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要这个女孩子做得好,哪怕她是农村人,以后结婚了就可以找关系把她的户口转正就是。

 文父母一个接儿子回家,一个就去张罗那冒名顶替的表妹。

 文在父亲的陪伴下走进了巷子,一路上左邻右舍都在关切询问他的病况。父亲只言片语支吾敷衍着,心里却在想安排表妹的那件事。

 当文和父亲出现在门口时,他们家的房门大开。当时文父亲沒有感到奇怪,以为老伴已经先他一步带姑娘回來了。

 进屋,屋子里拾叠得干干净净,好像还听见那老式水机‘咯吱,咯吱。’甩动衣服的声音。

 文喜出望外大喊道:“香草。”

 他父亲一边把东西搁好一边度步进屋喊老伴的小名;“明清…”

 从里间传來脆生生的答复声;“哎!”乍一听声音不似那般苍老,应该是香草的声音无疑。

 文大喜。

 他父亲突兀呆住。

 两父子看见从里面走出香草來。

 她神采奕奕,面带微笑,亲昵的神态看着文。并且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关心的口吻道:“洗把脸去,我给你放了热水。”

 看着香草的举动,她给文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夫,默契中带着一股温馨气息。

 老父亲无语了,他暗自道:要坏事,香草在屋里。待会老伴在带回一个姑娘來,这撞在一块了,可怎么好?

 想到这儿他赶紧的溜出去,想的是得尽快找到老伴,别出岔子才好。

 文感觉香草变得热情大方,贤惠是沒得说。

 她看他,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另类感觉。

 他问香草;“我听老妈说你去看钟奎去了?他沒事吧?”

 瞬间一愣,不知道对方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思忖片刻,支吾道:“呃…沒事。”

 “你钟奎哥得的什么病,非要你回去看?”文特别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香草蹙眉,神态很不耐烦道;“也沒有什么,就是感冒。”说着就进里屋起了。她还暗自感到奇怪,谁说他钟奎哥病了?想想,一定是文的父母在玩什么把戏,哼!懒得理…

 “奇怪,钟奎的身体一向是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文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门口传來敲门声,在外间屋里的文逐起身去开门。

 “师父…?”文惊异道。

 “我刚到家,就听说你生病了,去医院找沒有看见,只好來家里看看你。”说着话,志庆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他道:“看样子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了。”环顾一下屋里,又说道:“对了。钟奎來了吗?”

 文一愣“钟奎…”摇摇头道:“沒…”

 “噢…”志庆语调拖得很长,眸光狐疑的看着文。心说道:这个钟奎搞的什么名堂,就像在给谁打哑谜似的,神秘兮兮的。

 钟奎办理了入驻手续,一晚上好好休息一番,预备在第二天就去文家拜访。

 在进入013房间时,他却感到这间屋里有异样的气息存在。就在他踏进房间里时,那股诡异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他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沒有理会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里陈设还算过得去,应该算是中级旅馆装潢吧!两张并列一起的单人。雪白的被单,雪白的枕头,头柜上摆放着牙膏,牙刷等物,一袭如有如无的清香味飘溢在空间里。

 钟奎暂时不能把七小鬼放出來,他怕小孩子贪玩把旅馆里的客人吓到,反而不好。

 入夜,原本就很安静的旅馆,在夜间更是死寂一片。他一时睡不着觉,就信步走了出去,当他走到旅馆大门口时,下意识的扭头回望一眼…

 那些黑的窗口处,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死气沉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在他刚才进入旅馆时,就挨个查看了临近的房间,应该是沒有住人的,而这么些出现在窗口的面孔,绝非善类。

 如果是常人,可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他何惧之有。

 钟奎耸耸肩,眉毛一拧,暗自道:看來这家旅馆的确有大问題。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他那里不去偏偏跑到这个犄角旮旯來,看來什么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无论如何都摆不了。

 一时之间,他矛盾了,究竟是该去探望香草,还是留下來查看这家旅馆的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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