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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一团乱麻
 话说到这个份上,志庆猛然想起钟奎的小腿受伤情况。在看见他好好的站在地上,不由得出惊讶神态道:“你的腿好了?”

 钟奎点点头道:“好了。”随手腿,出一腿细细黑呼呼的汗,好像觉得当着徐倩的面,又不好意思急忙放下了一半儿的腿。

 “咦!了门,之前想那么多办法都沒有好,他们又是用什么药给你治好的?”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志庆问出这番话时,旁边的徐倩,脸上的飞红更,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媚气。

 这时候的钟奎越发成,大男人的魅力完全释放出來了。淡然一笑道:“沒什么好奇怪的,好了就好了,不解释。”他这是打圆场的话,实在不想让徐倩太过难堪。

 当局者,旁观者清。他们二人的异常神态,怎么可能逃得过志庆的火眼金睛?他黯然无语,却心知肚明。

 对于医院发生的情况,钟奎一经徐倩细致的讲述,当下已经明白一二分。他暗自决定,先从那位脸上有红斑的医生入手,暂时不惊动当地警方和医院,他得先查一下是不是朱霞的魂不散在作怪,更或者是另有端倪。

 “对了,我还听说到一件事。”徐倩有一搭沒一搭的话,成功扰了钟奎目前的思绪。

 在她说出这沒头沒尾的话是,他抬起眼帘和志庆都安静的看向她,等待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就是我第一次去找医生,恰巧听见两个护士在说一件事。她们提到一个叫什么王琳的,还有一个叫什么朱霞的,还说医院曾经有病人走失,好像还说…医院给予赔偿之类的话。”

 “还有什么,你快点一次的说话,别掖着藏着的,吊人胃口。”钟奎面色阴沉,冷然的口吻道。

 “嗨嗨!沒事,你慢慢想,还有什么漏掉的。”志庆眼神含着责怪看向钟奎,继而视线挪开在徐倩脸上稍作停留,继续问道:“对了,我和钟奎还想问你,你是怎么会离家出走的,离家出走后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抱着胳膊肘的钟奎见志庆把他原本想问的话问出來,顿时來了兴趣。放下手肘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蹙起眉头分析徐倩所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接下來徐倩把她如何被一个黑衣服女人跟踪,如何在车站险些遭抢,又是如何被黑衣女人邀请到一处僻静住处的。然后就是喝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以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随后醒來就在医院里。

 听完徐倩的话,钟奎很是无语,目测这位富家女是如此的单纯好骗。她居然什么人都信,还去吃别人的东西,沒有把命丢掉就算她运气好的了。

 志庆作为一个成较稳重的过來人,对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见怪不怪了。他沒有过多的责怪这位富家女,也觉得沒有理由來责怪她,他看着她,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你…在香港很少出门?还是缺乏自我安全意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千万不要在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了。”

 “当时我看她也是一个女人,所以…”

 “所以,她就把你当礼物送人,送给一个其丑无比的怪物。”钟奎一急,口无遮拦的一下子把原本坚决不能说出來的秘密,给抖了出來。

 在志庆看來,钟奎也就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莽汉子。可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刺对方的话吧!想到这儿他深感不安的瞥向徐倩。

 志庆这是个人的想法,谁又真正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钟奎面对这个富家女,就是沒法热心起來。哪怕她用口他腿上那令人恶心的脓血后,对她的好感,也只是一刹那的感动。哪怕就是说这番话时,他的面色依旧阴沉,不带一丝情感。如果对方换作是冉琴,也许另当别论…

 钟奎的话无疑把徐倩吓住了,她浑身一震,粉脸一瞬间变得惨白,眼眸闪烁惊恐的神色道:“你说什么?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俩可不可以告诉我?”

 “噗!他吓唬你呢!”志庆急忙打趣道:“钟奎快收拾收拾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好的。”

 “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我?”徐倩见志庆在暗示钟奎什么,急忙走到他面前追问道:“你告诉我,我在昏睡期间发生过什么?”

 “真的沒有发生什么,别闹好么?”钟奎轻轻推开阻挡在面前的她,淡定的语气道。其心里却在思索她刚才讲述的那个黑衣女人,如果推测沒有出错的话,黑衣女人应该就是朱霞。

 “骗人,如果沒有发生什么,你给我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徐倩说着话,起衣袖出一截白皙偶似的手臂,手臂上一道深紫疤痕刺目的印迹在臂弯处。

 钟奎、志庆在徐倩的质问下,都停止举动。前者更是被印迹在白皙胳膊上那道深紫的疤痕给怔住了,他尖然的喉结像一枚橄榄上下滑动,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來安慰眼睛已经润的她。

 徐倩胳膊上这道深紫的疤痕,其实就是在鬼楼被炙热的火焰烘烤的。

 钟奎沒有告诉她真相,其实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手段。

 看着她胳膊上的疤痕,加上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

 两个男人心都软得跟什么似的。

 钟奎是不会表达什么。

 志庆急忙安慰,却又词不达意道:“结疤了就好,千万不要沾生水。”

 “不是,你们沒有懂我的意思,我是想问…”

 “好了,你别我,惹恼了我,别说我不怜香惜玉。”钟奎冷漠道。说着话各自抬起腿就往外走。

 “好了,都给你说别问,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嫌吗?你…”徐倩哭泣着,看着钟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泪得那是哗哗的。

 志庆最看不得女人哭,她的眼泪让他自阵脚。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告诉她真相,还是应该继续保守秘密。

 “谁说他讨嫌了,你可是他用命保护下來的。”徐倩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停止哭泣,吃惊的眼神看着他。“…额…呸…就当我沒说。”他急忙辩解道,随即快步带跑的架势出了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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