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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婚礼
 一道金光,哧溜轻响,一注污血噗而出。老妇人掐住杨丞琳脖子的胳膊已经断开,后者双手捂住疼痛已经淤青一片的咽喉处,叫苦不迭,退至一旁。

 钟奎凝目注视挣扎的恶鬼道:“去吧!今生一切因缘,前世已注定。你婆婆甘愿随你去接受阿鼻地狱的惩罚和六道轮回之苦,你不会太寂寞的,放弃一切妄生动,好好修你下一世的福分吧!”絮絮叨语一出,老妇人的身体挣力减弱,渐渐沒了动静!

 秀兰和杨丞琳耗尽浑身体力,此刻虚般跌坐在地。

 天蒙蒙亮,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孩子在东北汉子宽大的怀里,甜甜的睡着,红扑扑的脸蛋,绽开一抹稚的笑意。

 老妇人过世,死在梦境中。这在当地称之为是善终!是要得到人们的尊敬的。当然除了经历过这件事的秀兰,杨丞琳等人知道真相外。别人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位善终的她,曾经是那么不可一世,蛮横霸道、联系到枉死上面去。

 钟奎和大东北在返回的路上。

 徐倩被香草吓醒。沉睡中的她,意识里突然冲进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蓦然睁开眼睛…天!差点大叫的她,定睛看见,在另一张铺上的香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來,來到她的铺前,以俯瞰的姿势,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伸出手指在香草面前舞动,丫的她沒有反应才是真的吓住了徐倩。

 一骨碌爬起來,随意的把外套披上。轻轻从铺上跳下來,试探着拉她…“香草?”从她身上传递來的冰冷,冷得徐倩浑身哆嗦一下,神经质的缩回手,怔怔!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香草收回俯瞰姿势,旁若无人般慢机械状态重新回到自己的铺前,在倒下身子时。徐倩瞥看到她的面孔刹白,沒有任何表情!

 见此情景,她浑身情不自灵灵又是一个冷战。脑海里不由得联想到另外一件事,小明的漫画!

 大东北三轮车车轱辘吱吱滚动的声音,惊醒了睡的香草。她翻爬起來,就放眼四望…徐倩已经起來了吧!铺上被褥凌乱堆积在一边,等待旅店服务员來折叠。

 一缕金色的晨辉细柔点缀般斜在窗框上,窗外的鸟儿鸣叫声。混杂在农村特有的各种噪音里,听不清楚,混淆了听觉,只好不予理会。

 探头看向外面,徐倩在给大东北说着什么话。心里惦记离开了两天的钟奎哥,不知道他们办的事情是否顺溜,在忙忙碌碌的穿戴好衣服,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急口就问:“一切顺利吧?”

 香草出來,徐倩奇怪的神态,上上下下把他打点一番。秀眉微微一挑,绽开一抹淡淡笑意,试探道:“瞧你,昨晚睡得好吗?”

 香草蜻蜓点水般的视线在徐倩脸上稍作停顿,就挪开看向大东北,重复刚才的话題问道:“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她们在说话,话到口边的大东北,把话稳住才沒有答复香草。此刻见她再次询问,就忙不失迭的点点头,放低声音道:“一切顺利,你哥在休息,我來接你们回去的。”

 香草嘚瑟的表情暴无遗在面庞,昂头一扬道:“那是,得看是谁的哥,岂能不顺利么?”说着才再次把视线投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徐倩身上道:“徐倩姐,咱走呗!”

 这里距离老旅店也就是不过是一两里路,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老旅店。

 老旅店的老板娘和老板是眉开眼笑接香草和徐倩的归來。他们能不高兴吗?就在钟奎他们化解女鬼怨气之后,小东北和女鬼好像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一般,沒有再出现过,旅店里也安静了许多。特别是孩子,沒有在半夜三更哭闹。

 香草觉得徐倩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喜欢一个人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她暗自好笑,心说:徐倩姐这是担忧來的。

 在钟奎稍作休息半天后,他们才真的启程回家了。

 旅店老板坚决不要他们的住宿费,并且还免费的送他们去车站。

 随着他们越來越靠近A市,至少有两个人心情是非常的激动。一个是钟奎,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看见冉琴,心里就像懵懂无知的少女,要去约会初恋情人一般,有点彷徨,有点腼腆,还有一点点害羞!

 另一个想必大家伙都知道,那就是陈志庆。阔别数不清分分秒秒的子,孩子,老岳父!都是他立马就想看见的亲人!

 在A市,一场简朴,典雅的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一对身穿新人装的男女在宾客们的拥簇下,齐齐來到酒宴桌子旁边。

 有宾客大声吆喝道:“冉琴,将帅,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來~來~來~先干了这一杯!”

 冉琴勉强的笑笑,征询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将帅,问:“这杯酒喝还是不喝?”

 将帅附耳道:“别喝!你是有身孕的,不能喝酒!”

 这是一种结婚仪式上的风俗,新人在得到亲友们的祝贺后,还得闹腾一下婚礼。俗话说;结婚三不分老少,即使是很过火的玩笑,新人也不能生气,否则会招惹來不吉利!

 将帅善解人意,一抹羞红在冉琴面颊上浮现,感激的目光柔柔关注在将帅面庞上,轻轻动动嘴,低声音道:“谢谢!”

 “新郎官!來,叔给你出一个难題,你挨个把这些玩意念叨一遍,叔就甘愿受罚,喝酒两杯。如果你不愿意念叨,或者是故意避开,那么你就得喝两杯酒!怎么样?”

 将帅低眼一看桌子上摆放的玩意:一片儿桉树叶,一双木筷,一个酒杯。当下不解其意是什么意思,只是按照所认知的名字就喃喃自语道:桉树叶、筷子、酒杯、

 那位大叔脸色一沉道:“错!罚酒!”

 将帅糊涂了,冉琴也糊涂了,他们俩都相互凝视一下。求助的目光看向,疼爱自己的亲人。

 冉琴爸爸走了过來,拍打一下那位大叔的肩膀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别太为难孩子。”

 “混球,婚礼就是要热闹,我不闹腾,怎么热闹起來?”

 冉琴爸爸嗨嗨大笑两声,下意识的抚一下头发道:“那是,那是,你继续!”然后走到将帅身边,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在暗示什么,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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