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陈年鬼事 下章
【010】死亡跟踪
 鬼丫闹腾一阵之后,卷缩在铺上呼呼睡去。

 蒋蓉就着摇曳的烛光,照葫芦画瓢,把鬼丫涂抹的漫画复制到稿件上去。烛泪涓涓无声的滑动,淌着。蜡烛越來越短小,有的已经完全变成一滩烛泪,冒着热气儿凝固在原地。

 捂住嘴巴,极力忍耐疲乏,眼眸瞥看到睡的鬼丫。随意拿起一件预备用來御寒的衣服,轻轻给她搭在身上。

 满意的看着手上这一单漫画稿件,心中乏起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小心翼翼的把漫画稿件卷起成为筒状,用珠笔做了一个记号,放置在另一件屋子里。

 孤寂的空间,死寂般的暗夜。蒋蓉在做完所要做的事情后,突然很害怕这种太诡异的安静。神思恍惚,在前几个是小时,她还在那鬼丫所说的高级旅店里。现在却在这远离人群,杂草丛生,无人问津的二层危楼里。

 面对的是一堵堵冰冷,斑驳残旧的墙体。相处的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不知道自己姓氏來历不明的鬼丫。

 这一切书发生在一念之间。如果自己撒手不管鬼丫,那么就不会被那些愚昧的人们撵到这里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人们羡慕的城市人,而是一个比叫花子都不如的落魄女孩。

 小镇的人们,之所以沒有敢招惹她。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人的气质,蒋蓉生在殷实之家,在母亲冉琴的精心教育下,气质自然是超群出众的。

 也就是她的这种独特的气质,震撼住小镇的人们,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带着鬼丫逃脱追撵?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变故,是她沒有想到的。

 这一晚蒋蓉睡得不踏实,一个是因为这里实在不是人住的地。还有就是,蜡烛光吸引蚊虫,哪怕是秋季。也有很多不知名的蚊虫和飞蛾,寻光而來。

 刚刚闭眼,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下意识的伸手一拍。黏糊糊的感觉,摊开手掌心一看,尼玛拍死了一只飞蛾,手都是银粉。恶心死了,起來洗手找不到水只好用纸随便擦擦。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许久,屋里的所有蜡烛都快要尽了。不得已才重新上铺去躺下睡觉,刚刚躺下,蜡烛最后一抹光辉,在风的扑击下,噗!熄灭了。

 沒有了光束,黑一下子就沒了一切…沒有了光束,也沒有了那些蚊虫的搅扰,睡意袭來…

 蒋蓉很快就进入梦境,在梦境中,她觉得來到一所学校。学校广场排着很多人,有家长,也有学生。一抹呆然伫立在一颗大树下的身影,引起她的好奇。

 一步步的走近,心感觉在剧烈跳动。身影越來越清晰,是一个女人,女人低垂着头。一点点的靠近,视线就像镜头在极力拉近距离的同时,她很害怕的感觉。

 是视觉触感让蒋蓉害怕,因为那个矗立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女人,就像一截木桩。特别是那一泻而下的头发丝,乍一看给她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來的惊秫之感。

 很多人在跑,在尖叫,晨雾漫漫…下意识里,她觉得自己要面对很恐惧的画面。心里极力在摆某一种神秘力量控制的蛊惑感,对自己说:醒來,我要醒來…

 蒋蓉觉得在梦境里,自己不是自己,就像一个充恶的鬼魁。就连鼻子都变得贪婪,特别想嗅闻到在平里,自己十分厌恶的血腥。

 这是怎么了?在她清醒的意识里,这种噩梦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进入睡眠之后的画面里。那个女人似曾相识,却又陌生。躯体完全不受控制,思维和躯体成为对立面,躯体带着暴凶狠在靠近女人,思维充怜悯,同情,善意,害怕想撤退出这种无比惊秫的氛围中。

 在矛盾的对立面,思维稍稍占据上风。从破旧楼层的窗口,一缕带着金色斑斓的光束,斜斜的照在蒋蓉身上。

 她苦苦挣扎在噩梦的纠葛中,极力想醒來。

 身子颤抖着,眼皮在光束的映照下,微微颤动。呼!她神经质的翻爬起來,酸涩的眼睛在极力适应环境之后。才算真实的醒來,醒來之后,头痛裂的她,想不起刚才在梦境里的所有情景。

 鬼丫已经不见,好像出去了吧!屋里只剩下从窗外斜进來的阳光,余下的就是她一个人。慵懒,有些无助的起來,视线一寸寸的搜寻空间里,足可以解释现状的一切熟悉画面。

 在证实这里不是旅店之后,思维从恍惚之中恢复到原点。记忆开始运作,想起了昨天的点点滴滴,也看见了那些蜡烛残体和凝固的烛泪。

 熬!我这是怎么啦?清醒时,就是自己。不清醒时,完全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清醒的自己,可以分辨和认知是非。不清醒的自己,充贪婪,暴,占有这些难以置信的想法。

 手指按住疼痛的太阳,走到窗口,任由温暖的阳光照在面庞上。阳光不刺眼,可以无视它的光线,直视它那淡白色的球体。

 就在蒋蓉直视太阳光核心球体时,心就像针扎一般疼痛,包括整个身子都快要融化一般难受。受不了这种突如其來的不适应,她身子一矮,躲避开光线,息一会,才稍微好一些。

 躲避在阴暗中,她暗自奇怪。怎么会害怕太阳光线了?是不是太久沒有出太阳不适应?

 秋季的阳光,到底沒有夏日那般炙热。蒋蓉在暗处躲避一会儿,感觉沒有那么难受之后,逐起來预备去寻找鬼丫。

 下楼,才看清楚这里的真实环境。茂密已经枯败的杂草,是这里唯一的点缀,在屋子的四周是幽深的树林。一条细小得不能再小的路径由树林里延伸出來直至破楼门前,小路通向小镇中心?还是别的地方?

 正在遐想间。鬼丫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手里捏了一大把断截白色蜡烛。

 白色蜡烛,断截的?蒋蓉狐疑的看着鬼丫手里的蜡烛,出口问道:“这么早你去那捡的蜡烛?”
上章 陈年鬼事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