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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喂,我找克儿…喂喂喂!”

 嘟——“可恶!”萧邦用力放下话筒。

 在钱月书的阻挠限制下,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查克儿的消息了,忧心她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再没有她的消息他都快崩溃了。

 “萧邦,你放弃查克儿吧,他是钱月书的养女,你们不可能有未来的,让我爱你,我们俩结婚后我一定可以让你快乐的。”江思思不顾薇妮的阻拦硬是冲进萧邦的办公室,见他摔电话就知道一定是打到叶府又吃了钱月书的闭门羹所致。

 “住口,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我们不可能结婚的,麻烦你以后不再来烦我了。”他一看见她更是火冒三丈,用力的按着疼痛的太阳,不耐烦的赶人。

 难道老天爷嫌他与克儿的前途还不够坎坷,此刻还在找一个麻烦来让他烦心应付。“你!”她强自按捺下怒气。妈说的,小不忍则大谋。“嫌我烦我就不说了,可是让我陪着你好吗?”她故意委曲求全的接近他。

 “我不用你陪,有你在只会让我更心烦。”他不客气地推开她,此刻完全没有闲情应付江思思。

 “今天如果换成是查克儿你就不心烦了?真不懂,眼前一心做你新娘的人你不爱,偏偏要对不可能的对象用尽心思,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她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这些话时请想想你自己,此刻你不也在自找麻烦。”他反讥。

 “我不同,我是真的爱你。”她气愤的说。

 “我也是真的爱克儿!”他大吼。见不到查克儿的烦躁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大动肝火的扫落桌上的文具。

 她吓了一跳,闪至一旁,以防扫落的文具不长眼的砸到她身上。“你疯了!”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还真的受到了惊吓。

 “我是疯了,为免受波及你最好快点滚。”他面凶光。积已久,实在受不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而所有的事都让他措手不及,无法接受。

 “我不走,我可以帮你。”她居然这么说。

 “你要帮我?”他不可置信,她破坏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帮他?

 “我妈最近常到叶宅走动,我可以请她帮你打听查克儿的状况。”

 他怀疑的看着她。“为什么要帮我和克儿?你有什么目的?”不明白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当然有目的,我要你看清楚查克儿的真面目,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激动的抓住她。

 她惊吓的了一口口水。“告诉你好了,她早就忘了你,另结新了。”他睁大充血丝的眼睛。“你再说一遍!”她说得咬牙切齿。

 “再…再说一百遍我都敢,她的新就是于勤企业的小开林欣佑!”她有意打击他。“不可能,你胡说!”他整个人傻住了。克儿不会这么做的!

 “我没有胡说,是我妈亲口告诉我的,她还知道他们明天相约参加一个为了帮助孤儿院募款的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地点在哪里?”他面罩寒霜,俊逸的脸庞此刻已教愤怒烧炽得教人生畏。

 慈善晚会主人正是于勤企业的大老板林松模,此时他正得意的宣布晚会开始,并一再提醒所有宾客帮助无依的孤儿请慷慨解囊。

 “克儿,你难道不能笑一下吗?今天这个晚会说穿了你林伯伯是为了讨好你而举办的,你从头到尾摆一张臭脸,未免太不给你林伯伯面子。”钱月书气恼的数落查克儿,发现查克儿越来越不受她控制。

 “帮助孤儿本来就是做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回馈社会所该做的事,如果爱心是有目的,那慈善义举未免沦为企业家炫耀金钱的手段,令人不齿!”查克儿不假辞。“你!”钱月书气炸了,暗自庆幸林松模这时正慌于招呼堂的宾客,并没有听到克儿这席话,否则脸色铁定难看到极点。

 身为晚会主人之一、却始终寸步不离陪在一旁的林欣佑更是一脸的窘状。“克儿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们可以早点离开。”最后他只得这么说。他也怕父亲发现到查克儿的态度,不愿父亲对查克儿产生不好的印象。

 “这怎么可以,晚会才刚开始,克儿还没跟你父亲打声招呼就早退,你父亲会怎么想?肯定会怪我们克儿不懂礼貌,没教养。”钱月书说。

 “我不在乎,我本来就不想来,是你们强迫我来的。”查克儿说。

 “你想气死我不成!”钱月书气得发颤,碍于所在之地不宜对查克儿发作,硬生生忍下,但一双愤怒的眼睛却拼命的警告着查克儿不要再试图挑衅她,否则下场她自行负责。查克儿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在乎她气得跺脚,掉头就走。她再也忍受不了受她的控制了。“克儿,等等我,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林欣佑追上查克儿。

 她停下脚步,恳求的说道:“拜托你让我静静,不要再来着我…”

 “我们感谢到为止最大数目的捐赠者萧邦先生,请大家对他超凡的爱心给予热烈的鼓掌,顺便请他上台为大家说几句话。”司仪大声宣布。

 “萧邦!”他也在这儿!查克儿激动兴奋的在人群中搜寻萧邦的身影,他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讲台。

 她傻愣愣的看着他优雅的拿起麦克风,目光扫视会场一圈后,最后坚定的停在她身上,无视众人奇异的沉默,与她目光相接,两人深情的凝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他才缓缓的移开目光。

 “这小子想干什么!”钱月书赶到查克儿身边,气愤的说。

 “今天这场慈善晚会对我别具意义,因为我心爱的女子也在晚会中,而我要藉由今天在座的各位为我做见证,我萧邦正式请求查克儿小姐嫁给我!”

 他竟当着众人的目光走向查克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等待她伸出手让他为她戴上,现场兴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查克儿感动得泪面,在众人热烈的眼光下,缓缓伸出手。

 “不可以!”林欣佑一反镇静,愤怒的打掉萧邦手里的戒指。

 “没错,克儿不能嫁给萧邦,我不准!”钱月书怒火冲天的说。这小子竟然这么做,她实在小看他了。

 “克儿,跟我走。”萧邦无视于他们的愤怒,朝查克儿伸出双手。他的眼里只有她。查克儿含泪点头。“我跟你走。”说着,奔进他怀里。萧邦终于松口气的出微笑。“走吧。”他拉着她打算快步离开。

 “不准走!”林欣佑向萧邦挥拳。

 萧邦没有防备,脸颊遭他重重一击,整个人倒到地上,嘴角也因而撕裂血。“萧邦,你没事吧?”她惊慌失措的扶他起身。

 他拭去嘴角的血丝。“我没事。”回身看向林欣佑,毫不客气地也赏他一拳。“你没有资格阻止我带克儿走!”他警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打起架来了?”林松模错愕的扶住踉跄的林欣佑。“爸,他要带走克儿,我不能让他这么做。”林欣佑妒火中烧。

 “我正要问你,你不是说正和叶家的女儿在交往,为什么刚才这小子当众向克儿求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林松模恼怒的问。

 “我们…”林欣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向父亲解释这一团糟。

 “他说不清楚,我来说!克儿从头到尾就是我萧邦的女朋友,是他打算介入破坏,现在我要带我女朋友…不,我的未婚走,他既然出手阻止,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的回敬他。”萧邦铿锵有力的说。

 林松模脸色青白相间。“欣佑,他说的是真的吗?”

 “爸,他胡说,克儿不是他的未婚,我向你报告过的,克儿是我要娶的女人,我正在追求她,你不也很赞成吗。”

 “但人家小姐显然不领情!”

 “没这回事,他们是我亲自撮合交往的,我十分赞成欣佑做我的女婿。”钱月书赶忙说。“是吗?”儿子遭人当众拒绝,这种脸林松模可丢不起。

 “我是你们讨论的当事人,你们可不可以问问我的意见,你们没有权利决定我的想法、我的未来!”查克儿再也忍不住的怒吼。

 “难道我们会害你不成?”钱月书怒斥,觉得她不识抬举。

 查克儿深一口气,不发一语的由地上拾起戒指,拿至萧邦面前。“我未来我自己决定。”她抬起手,在众人的目光下紧定的将戒指戴上。

 “克儿,我爱你!”萧邦激动的抱住她。她终于勇敢的做出选择。

 “我们走吧。”她说,决心跟他走。

 除了钱月书歇斯底里的叫嚷以外,再也没有人拦住他们,所有人都感动于他们对爱的坚持与坚定,就连林欣佑想上前阻止都变得没有勇气,只能心痛的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妈,怎么会这样?萧邦发现查克儿另有新,不是应该唾弃她,愤怒的离开她,怎么事情竟演变到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相偕而去?!结果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妈,如果他们两个真的顺利在一起了,我该怎么办?”江思思哭叫。

 “乖女儿,你等着看好了,他们不会顺利在一起的,妈可以保证。”梁如秋诡异的笑着。萧邦休想甩开她们母女俩。

 “怎么说?”江思思立刻止住哭号。妈一定又想到什么好方法对付他们了。“总之妈有办法,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足以摧毁他们之间所谓的狗爱情!”

 “克儿,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有什么需求不要客气,尽量跟我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颜惠洵拉着查克儿的手,喜爱的说。

 “嗯。”查克儿无限娇羞的垂下头。

 “不用害羞,妈又没说错,等我把婚礼筹备好了,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你就是萧家人了,到时候什么人反对也没用,我们要一辈子相知相守。”萧邦拥着她,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才得以像现在这般拥着她,他更加觉悟非得好好珍惜她不可。

 查克儿眼眶又热了。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轻拭她的泪珠。

 “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幸福得仿佛不是真实的。”她哽咽的诉说。

 “傻瓜,你就在我怀里,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他宠爱的将她拥得更紧。颜惠洵微笑的看着他们。原老天保佑这两个孩子能够一路幸福下去,这是她身为母亲最大的安慰。

 “可惜阿姨她…”查克儿喂叹。得不到阿姨的谅解与祝福她总是觉得遗憾。“也许等我们结婚后,她会接受这个事实原谅我们的。”他安慰她。

 “我太了解阿姨了,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她难过得又掉下泪。毕竟阿姨养她这么多年,她一直视阿姨为亲生母亲,此次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违背阿姨,甚至与阿姨决裂,这样的决定让她心痛难受,让她在享受幸福的同时总是带着霾。

 “别难过,月书总有一天会想开的。”连颜惠洵都不摇头说。月书就是看不开,才会一辈子都处在仇恨中。

 “但愿如此。”查克儿叹着气。

 “一定会如此的,克儿,婚后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博得你阿姨的谅解。”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快乐,任何能让她快乐的事他都愿意不计代价的去做。

 “谢谢你。”不争气的眼泪好像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对我不需要说谢谢,你若一定要谢,可以考虑用具体一点的方法来酬谢。”他气的笑容,故意戏谑的说。“不正经!”她耳子都热了起来。

 “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大事,否则人类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谁来完成宇宙继起之生命这既重要又伟大的使命?”他说得冠冕堂皇。“妈,你说是不是?”末了还寻求母亲做为联盟。“大言不惭,我可不当你的应声虫,一切还是要看克儿的意思。”颜惠洵笑着摇手。“妈,媳妇还没娶进门你就倒戈了,你未免变节得太快了吧!”

 “这是一定的,儿子哪有媳妇贴心,以后我们婆媳是同一阵线联盟,你最好早点觉悟,不要惹到我们婆媳,否则有你好受的。”

 “天啊!”他故作可怜状。“我可是这个家惟一的男人,落得得仰靠女人鼻息过日子,这是什么世界啊,教我情何以堪。”他呼天抢地。

 逗得两个女人笑成一团。

 欢乐的笑声传遍沉寂已久的肃宅。

 夜深,查克儿倚着萧邦,她舍不得闭上眼睛,深怕再次张开眼她的白马王子会在瞬间消失,内心阴沉沉的总觉得有事即将发生。

 “克儿。”他托起她光滑无瑕的脸庞,审视了半天。

 “你看什么?”她顿觉娇羞的轻轻拂掉他的手。

 “我在看你的眼睛。”他用拇指轻轻抚着她的眼睑。

 “眼睛?很丑吗?”

 “丑?上天十分眷顾你,在你身上从来用不上丑这个字,相反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他深情的微笑。

 “该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调笑。

 “你说呢?”他炽热地看着她。

 “我说…你坏!”她羞怯的埋进他膛。

 他疼爱的抚着她如丝的棕发,好喜欢这一刻她赖着他的感觉,恬静安祥。“对了,你没说为什么盯着我的眼睛看,有什么不对吗?”她抬起头问。因为刚才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不安,不安代表不快乐,和我在一起令你不快乐吗?”他心情起伏不定的问。

 “唉,我不想让你担心的,但还是教你看出我的不安。”她无奈地说。

 “什么事令你不安?是关于你阿姨的事吗?”

 “阿姨的事确实是我的遗憾,可是已经是既成事实,我就不再为此感到特别忧心,我的不安来自我的灵魂深处,深深困扰着我,最教我不知所措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她皱眉。

 他为她抚平。“别皱着眉头,你不觉你杞人忧天了吗?”

 她叹口气。“我想也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的动作引起了他无限悸动,齿一笑。“莫名的不安是不必要的,拥有彼此才是真实的,而我知道怎么解除你的不安了…”他倾向她,惑似的气息拂向她感的耳际。她阵阵烘热酥麻“你…”

 在她红微张之际,他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润的挑逗,霸道的长驱直入,含住她甜美的舌,一次次的取索求,体内的素直冲撞及他的神经,让他越要越多、越要越深入。

 “克儿——”他忘情的呼唤着,转移阵地细吻着她的颈,款款柔情地将她的头后仰,膜拜式的用舌尖挑逗她最感的颈窝,来回磨蹭直到她不可抑制的逸出呻声。萧邦轻轻褪去她的长衫,她稍微推拒,他朝她口呼气,她倒一口气,雪白透红的肌肤人极了。

 “人怎能这么美!”他惊叹。

 颤抖的双手抚着她,每当手指划过的地方就引起她一阵战栗,动不休的身体在告知他她的燥热,体内源源不断的需求窜遍她全身,她需要足,但如何达到足她茫然不知。他低笑的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热情,教导式的引导她的双手探索他的身休,滚烫的柔荑着火似的在他身上放肆的点火,当触及他男的坚硬时,她如触电般缩回手,第一次探索男人的刚强令她羞涩难当。

 她已经点燃他所有的热情,怎么容得她退缩,火热的向她,炽热的火一发不可收拾,由柔情细吻转而奔放热切,他不再按捺,褪去她身上所有屏障,尽情的欣赏造物者最完美的创造,她羞怯地以手遮,他阻止,直接吻向她的双峰之间,侵略的让它更显尖人,如刚成挑一口就融入他的口中。

 她情绪得不能自己,这就是人类的愉,不可置信的竟是这般销魂,甜蜜的折磨教她仿佛要爆炸了,再下来她期待更多的惊喜自她的身体惊爆开来,扯动她每一神经。他撑起身体,眼中充了渴求的望,轻啄她红润的双,之后,他再也克制不住的进入了她,她身体微微一震后接受了他,她的身体包含住他热切的泉源,愉在两人之间轰然成为一道洪,瞬间将两具炽热绵的身体淹没——

 “你找屋内的人吗?”萧邦刚下班,奇怪的看着这位徘徊于萧家大门口,状似想按门铃又踌躇作罢的中年外国妇人,他怕她不懂中文,于是用英文询问。

 一看见他,妇人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母亲的朋友吗?”他再次问。她显然在门外徘徊已久,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妈的朋友才是,为什么不敢进去?

 “你是惠洵的儿子萧邦?都长这么大了…”她竟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并且端详着他。“你是?”他讶异她竟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

 “我是…TINA,你母亲的朋友…”她有些心虚的低声说。也难怪他不记得她,当年她离开台湾时他才三岁,对她又怎么会有记忆。

 “TINA?”他不记得妈有一个叫TINA的外国友人。“既然是我母亲的朋友,为什么不进来坐?”他奇怪的问。

 “因为…我以为她不在。”她随便搪一个理由,以解释她的怪异行径。“这个时间我母亲应该在,请进来吧。”他没有质疑她的谎言,直接邀请她入内。她被迫忐忑地随他入内,想着惠洵见到她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妈,你有访客。”一进门他就呼叫着在房里休息的颜惠洵。

 “是谁找我…TINA!”颜惠洵一听到呼唤立刻下楼来,见到TINA的刹那整个人睁大眼睛,呆住了。居然是她!

 “惠洵,好久不见。”TINA出不自然的笑容。

 颜惠洵快步的冲向她。“当年你不告而别,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这些年你上哪去了?”颜惠洵激动的抓着她。

 “我回英国了。”

 “可是我也有向你英国的亲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他们都推说不知道呀。”“是我要他们别说的。”

 “为什么?”

 “不要问好吗?”她别过脸。

 颜惠洵不解的盯着她。TINA是她当年去英国游学时认识的好朋友,两人感情好得没话说,所以当她游学半年期必须回国时,便邀TINA一同到台湾发展,TINA也因为不愿与她就此分离,毅然决然放弃在英国原本安稳的工作,与她回台湾冒险创业。在台湾期间TINA一直住在她家,就连她嫁人TINA依然与她形影不离,在她情绪最低的时候也只有TINA不断的给予她鼓励,TINA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直到有一天TINA突然不告而别,她找寻了好久,始终没有TINA的消息,她甚至不知道TINA为什么离开,当年到底在TINA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让TINA音读全无数年,至今她依然好奇不已。

 而事隔多年TINA居然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她惊讶得无以复加,已到了惊奇的地步。“好,我不问,但你要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怎么会突然来台湾?”好不容易盼到TINA出现,颜惠洵不敢得太紧,深怕她又要不告而别。

 “我过得很好,也在英国结婚生子了。”这时她才出较自在足的笑容。“太好了,为什么此趟来不带你先生和小孩一道,我想见见你的家人。”“下回吧,此次来台湾是因为接到一封信…”TINA变得吐吐的。

 “一封信?什么信?”

 “一封匿名信,信上说要我立刻来台湾找你,好阻止悲剧发生。”

 “什么悲剧?”萧邦吃惊的口。

 “我也不知道,信上是这么写的,我因为害怕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鼓起勇气来台湾了。”

 “哦,竟有这种事!懊不会是有人恶作剧?”萧邦说。

 “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又为什么要这么做?”颜惠洵不解。

 TINA更是摇着头。她离开台湾已久,这封信的出现足足让她纳闷、恐慌了好几天,才下定决心回到这块令她害怕的土地来看看。

 “不管如何,这封信能让我见到你,我还是感到很高兴。”查克儿喜极而泣,根本不相信有所谓的悲剧会发生。“看来我还要感激写这封信的人,是她让我们重逢。”“嗯,这趟回来看到你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和当年我离开时一样的明动人。”“别说了,我老多了。”

 “我不也老了。”TINA感叹的说。其实仔细端详颜惠洵,看起来十足的成妇人,高贵中带着一股令人难忘的优雅风韵。

 “嗯,我们都老了,对了,我们家悲剧没有,倒是有喜事了,你这趟来得巧,萧邦下星期举行婚礼,你正好留下来参加。”

 “太好了,恭喜你们了。”TINA由衷的祝福。“新娘子一定很漂亮。”

 “是很漂亮。咦?妈,克儿人呢?”萧邦这才发现回来这么久了,一直不见她的人影。“她说要去看一个人,晚点才回来。”颜惠洵说。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去接她吗?”他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怕钱月书又找她的麻烦。

 “我早上因为急着参加一个妇女团体的聚会,所以也没细问她去了哪里、何时回来,我想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她该回来了。”克儿出门时表情十分愉快,还准备了不少礼物呢。萧邦依然不放心“我还是到门口去等好了。”

 颜惠洵笑着摇头。

 “克儿是他的未婚吗?”TINA好奇的问。

 “是的。”颜惠洵回答。

 “看得出来你儿子很在乎这个女子。”

 “没错,他们是历经一段波折、抗争才得以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特别珍惜对方。”颜惠洵简单的诉说了一遍钱月书反对他们交往的过程。

 “现在他们算是苦尽笆来了,我很高兴能参加他们的婚礼。”

 “事实上前几天我还在想,当年我们曾经说好要一起看着我们的子女结婚生子的,正感叹你的缺席,这会你就出现了,一定是老天听到我的祈求让我美梦成真。”

 “惠洵,对不起,当年我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她有难言之隐啊。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颜惠洵试探的再次问。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又何必问。”TINA不愿多谈。

 “那好吧,不愉快的事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平安健康。”每个人都有秘密,何苦一再触及她的伤口。“说到平安健康,萧奇三是怎么过世的?”TINA不经意的问。她听到消息知道他几年前去世了。

 “积劳成疾,外加一项投资案的失败。”颜惠洵神采黯淡下来。

 TINA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走后,他对你好吗?”

 “算好吧,我们一直相敬如宾。”颜惠洵表情冷淡。

 TINA点头表示明白她所谓的相敬如宾的意思,惠洵根本不爱萧奇三,他们的婚姻如果能够维持相敬如宾,已经算是最好的状况了。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不要再谈萧奇三,他一直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也好。”TINA淡淡的同意。

 “等克儿回来我们就开饭,待会你见见克儿,她是个甜姐儿…咦?她的气质有些像你,而且应该是个混血儿。”颜惠洵像发现什么似的说。

 “是吗?”TINA笑开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

 “TINA,阿姨好。”查克儿礼貌地说。刚才等在门口接她的萧邦已经告诉她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你是…克儿?”第一眼见到她,TINA有如触电般一再端祥她。

 总觉得——“TINA阿姨?”TINA端详得入神,查克儿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哪里不对劲吗?“你就叫克儿?怎么写?”TINA犀利的细问。

 “以柔克刚的克,儿子的儿,有问题吗?”萧邦替她回答后不解的问。他也觉得TINA在见到克儿后,反应变得很怪异。

 “是这个克?那么姓氏呢?”TINA不理会他们的疑惑,急急又问。

 “我姓查,查理的查。”查克儿自己回答。

 “姓查!”TINA大惊失。“不可能…不可能…”她连说了她几个不可能。“TINA,什么事不可能?你怎么了?”颜惠洵吃惊的看着她脸色大变。

 “不可能这么巧的!”TINA惊慌的摇着头。不会是的!

 “TINA阿姨!”查克儿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

 “克儿,你过来我看看。”TINA颤抖的朝查克儿伸出双手。

 查克儿迟疑、害怕的走向她。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士,而这个陌生人的反应让她吓一跳。“刚才惠洵告诉我,你的母亲是钱月书,她是你的生母吗?”TINA几乎屏住呼吸。“不,她是我的养母。”查克儿据实以告。

 “养母!你是孤儿?”TINA感觉自己在发颤,手脚冰冷。

 “是的,我是个孤儿。”

 “那么你是心慈孤儿院的孤儿?”她激动得紧紧抓住查克儿的手,没有感觉自己用力过度,都将查克儿的手抓出红斑。

 “TINA阿姨,你快放手,你抓痛克儿了。”萧邦看不过去,心疼的拉开TINA过于使力的手。“萧邦,没关系,我不疼。TINA阿姨,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心慈孤儿院的孤儿?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查克儿根本没有注意到疼痛,也变得激动起来。

 “是啊,TINA,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你真的知道关于这孩子的事情?”颜惠洵问。TINA见到克儿后的反常行为,教人大惑不解,她急于知道原因。

 “我…我不知道。”TINA慌乱的看着一双双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她不能说!她没有勇气说!

 “你一见到我就激动的追问我的身世,还知道我是心慈孤儿院的孤儿,所以你一定发现了什么,对不对?”轮到查克儿抓着她不放的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我!”TINA脚步踉跄,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查克儿不罢休的摇晃着她。“求求你,我渴望知道我的身世,如果你知道,求求你告诉我,我已经长大成人,有知道的权利。”查克儿相信TINA一定隐瞒了事情不告诉她。难道她的出身见不得人,所以TINA才不愿说出口?

 “不要我…”TINA竟不支的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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